“昨日那哈麗的話語中不僅對右夫人與雁兒姑娘有所辱罵,還意圖壞了漢烏的友好關係!”那個為雁兒辯解的夫人繼續站了出來,說到。“且昨日右夫人匆匆趕來之時,那哈麗與其侍女對右夫人還有所不敬。”
“昆彌,昨日雁兒生產之時,不論是烏孫宮中的太醫,亦或者是張醫師、神醫,皆說雁兒吸入了太多用麝香所製成的香粉。烏孫王庭之中,尚有懷有身孕的主子,怎會有麝香出現?且我已詢問雁兒,並查了她素日裏所用的胭脂,皆無異常。待我又問到昨日誰近了她身子,又塗了大量胭脂之人時,便隻有那哈麗。”楚思凝依舊站在原處,離那那哈麗起碼有八丈遠了,振振有詞地說到。“隻是思凝不解,那哈麗已有一月之餘的身孕了,為何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也想讓雁兒小產?”
楚思凝說出這話之時,一直緊盯這雲娜,佯裝不解地反問著。而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驚,就連那哈麗自己竟也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你胡說!我身上所塗抹的胭脂分明就是......”那哈麗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雲娜,“嗬嗬......雲娜,你害我還得好苦啊!你竟在送我的脂粉中摻入了麝香!?”
“那哈麗,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亂說啊!我何時送過你脂粉啊?”雲娜佯裝不知情地反問著那哈麗,那麵上,滿是無辜之色。
“那脂粉分明便是你命侍女送來的,那侍女親口同我說了,說是可安胎的脂粉,這我才安心抹上。左夫人,不曾想,你竟如此狠毒!”那哈麗的淚水一邊落著,一邊怨恨地看著雲娜,說到。
“侍女?你既說是我命侍女送去脂粉的,那你大可將那侍女找出,若是找不出那便是栽贓陷害!”雲娜的麵上洋溢著自信。若當真如同那哈麗所說是雲娜命侍女送去脂粉的,按照雲娜的個性又怎會留活口?
“好,左夫人,你既如此不仁,那便我休怪我不義!”那哈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麵露凶狠之色,說到,“昆彌,右大將已死在匈奴,真是左夫人的侍女奚亞所為!”
那哈麗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慌張的奚亞與鎮定自若的雲娜身上,但最令人驚訝的不是雲娜鎮定的反應,而是昆彌那冷淡的反應。
“殺了右大將全然是孤的旨意,孤隻是讓雲娜替孤了卻了一樁心事罷了。”昆彌一臉冷漠地看著惶恐的那哈麗。“來人,將那哈麗關入牢中,兩日後處死!”
“昆彌,那哈麗雖實在可惡,但她畢竟懷有身孕,且現如今太後的病情若是聽到了這些消息,病情定會加重。”楚思凝站在門外,考慮著太後,說到。“還望昆彌三思。”
“那哈麗身上既已有麝香,想必孩子定是保不住了。右夫人雖為太後著想,但孤卻不會三思。”昆彌看著楚思凝那似乎有些陌生的麵龐,似有些心疼,“兩日後賜白綾!”
而當所有的事情都已解決後,雲娜卻又開始向昆彌舉薦當右將軍的人才。但昆彌全程卻都是不看她,都隻看著站在門口的楚思凝。
“雁兒,你怎麼樣?要不要先回去歇息?”看著雁兒似有些蒼白的麵龐,左將軍頓時心生憐惜。
“無妨,隻是不能讓左夫人舉薦右將軍的人才得逞。”雁兒輕輕搖了搖頭,對著左將軍說到。
“昨日明是我生辰,但一些卑鄙小人使計讓雁兒姐姐差點母子俱損,真是可惡至極。”這個時候,柯索雙手抱頭,站在門口,似有些放蕩不羈地說到。“舅母你也真是心急,這右大將剛死你便向叔父舉薦人才。”
“莫不是科索有更好的人才舉薦?”雲娜看著科索,內心的情緒自是五味雜陳。
“叔父,你覺著,我當這個右大將如何?”科索撇了撇嘴,看了看昆彌,反問到。
“科索,你還小,尚不可擔此重任啊!”雁兒站在一旁阻攔著科索,但是卻被左將軍示意不要阻攔。
“好。”昆彌滿臉笑意,點了點頭,“對了,雲娜,孤覺得你今日有些累了,故後宮之事便交由思凝管理吧。”
“思凝抱病在身,已是自顧不暇,尚不可擔此重任,還望昆彌三思。”楚思凝看了一眼正緊盯這自己的雲娜,勾了勾嘴角,說到。
“後宮也無旁的大事,你在宮中養病定是無事可做,這些事你可在閑暇之時再做。”昆彌的目光似乎從未從楚思凝的身上移開過。“好了,便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