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思凝決定不了。”楚思凝聽到昆彌的一番話語之後,立馬紅了臉,對著昆彌說到。
“若是個小王子,孤日後定會將昆彌之座傳與他。”昆彌指了指楚思凝肚子裏的孩子,麵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說到。
“那若是個公主呢?”楚思凝也亦是很開心的,但是卻突然問著昆彌。
“若是個公主,孤定會對她寵愛有加,自然,孤對她的寵愛絕不會超於你。”昆彌說著說著,便看了看楚思凝紅彤彤的臉,心情大好地說到。
微風吹過楚思凝微紅著的麵頰,不管是怎麼樣,她還是不能生氣,她還是不能放棄。因為她喜歡他,她知道,他亦是如此。
而此時的左將軍的府邸內,左將軍正與自己的夫人們吃著早飯。雁兒就坐在左將軍的左手邊,於是便迎來了其他女人的不服氣。畢竟烏孫以左為尊,而那個位置又是夫人之位,那些沒有坐過的人自然是眼紅地不得了。
“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適?”左將軍看著雁兒頗有心事的臉,有些擔心地問到。
“恩?沒事。”雁兒聽到了左將軍的聲音後,立馬回了神,看著左將軍的臉,搖了搖頭,說到。
“想必雁兒妹妹怕是因右夫人未叫她去服侍的緣故吧。所以才會如此地心事重重。”突然,飯桌上一個妖豔的女子不屑地看了看雁兒,輕蔑地說到。
那個女子身旁的其他女子都一臉看好戲地看著雁兒接下來的反應。是誰都聽得出來,那女子是在羞辱雁兒,在諷刺她隻是區區一個侍女而已。
“姐姐怎麼知道?”雁兒好像似乎很驚訝的樣子,看了看那個女子,一臉天真無邪地說到。“我家夫人現已懷有身孕,自然是百般地不適,但雁兒卻又想到昆彌定會替雁兒照顧好夫人的,心裏便安心了許多。”
此話一出,那個女子便再也沒有說過話了,隻是悶著頭,一個勁兒地吃飯。不然她又能說什麼呢?她若是說了什麼,輕蔑的不隻是雁兒了,更實在輕蔑昆彌了。
左將軍全程都看著這一場好戲,看著雁兒的伶牙俐齒,不禁欣慰地勾了勾嘴角。燕兒似乎被眾人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舒服,於是便放下了碗筷離開了飯桌。
看到雁兒離去的左將軍,又怎能不跟上前去呢?於是他也放下了碗筷,不顧其他夫人的話語,直接跑到了雁兒的身邊。
“你擔心的不隻是這個吧。”左將軍走到了雁兒的身邊,看著正朝著天歎氣的雁兒,說到。“同我說說,到底是何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雁兒看了看左將軍,笑了笑,說到。果然,知雁兒者,莫過於左將軍那林也!“隻是想到不久後小姐便要回長安了,心裏不知怎的,有些難受。”
“可是想家了?”左將軍看著雁兒那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樣,似乎自己的情緒也受到了渲染,於是便摸了摸雁兒的頭,反問到。
“我沒有家。”雁兒聽到左將軍的話語後,身子一僵,過了一會兒後,緩緩地開口說到,“我隻知從我記事起,便已經在丞相府內服侍小姐了。”
“你的家人呢?”左將軍似有些好奇地追問著雁兒,但是下一瞬間看見了雁兒那欲哭的表情後,便立馬閉了口。
“聽老爺與夫人說,我爹娘為了還債,就將我賣到了戲班。不久後,老爺與夫人就將我贖了回來。”雁兒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地說到,“對我來說,老爺與夫人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也一樣。但是我身份地位,萬萬是不敢拿自己同小姐一同比較的。”
“這人與人之間本就是平等的,談何卑賤與尊貴?”左將軍似乎有些看不下雁兒的消沉,於是便說到。
“若是同你所說,這人與人沒有所謂的卑賤與尊貴,那你為何還要對昆彌俯首稱臣呢?”雁兒看著左將軍,冷笑了一下,說到。“老爺,夫人還有小姐都待我如同家人一般,我已別無他求。”
風吹動著雁兒淩亂的發絲,左將軍為雁兒拂了拂雁兒那被風吹動的秀發,但是卻無意間瞥見了她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似有些傷感,又似有些無奈。
“從今往後,我那林定會好好待你,共攜手,到白頭。”左將軍突然抱住了雁兒,用著溫柔如水的聲音說到。
“恩。”雁兒回抱著左將軍,弱弱的聲音似有些顫抖。
也就是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日,靜謐的草原傳來了陣陣的雜聲。嘶吼聲,兵器碰撞在一起時所發出的清脆的聲音,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場戰爭持續了很久了,從早晨到晚上,從昨日到今日。血腥味兒漸漸在這碩大的草原上蔓延開來。
戰士們一個個衝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戰士渾身被劃得不成樣子,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口中卻還是高喊口號,那模樣,簡直悲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