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臣還要傳陛下的口諭,請公主保重身體,若飲食起居有什麼用的不習慣的,請盡管告知臣,臣會聯絡敦煌的駐軍,命人即刻送來!”說完這句話之後韓利用餘光撇了撇此時似乎有些慌張的雲娜。
“陛下如此心係思凝,思凝萬死不能報答,請韓將軍回稟陛下,昆彌對我嗬護備至,況且姐姐也對思凝十分好,思凝十分喜歡烏孫。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需要,從漢地送來。”楚思凝說完,還時不時地瞟了雲娜幾眼。
“諾。”韓利點了點頭,雙手抱拳,作了作揖,對著楚思凝恭謹有加地說到。
“此時此刻,有千言萬語相同家鄉人傾訴心腸,可惜我的身子卻依舊有些吃不消了。韓將軍千萬別怪我嬌氣。”楚思凝眼中泛著淚光,楚楚可憐地看著韓利,說到。
“怎會!是臣打擾公主休息了,公主還是趕緊去養病吧!”韓利有些手足無措地對著楚思凝說到。也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楚思凝的淚水。“對了公主,天女的冊封儀式就在我軍班師回朝之日,公主與我們同行,回到大漢之後,再置辦冊封儀式。”
“知道了。”楚思凝努力地扯出了一個微笑,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也不知他們在王庭上商討了多少政事,隻是那太陽漸漸落下,雲娜才走了出來,但是昆彌他們卻還在裏麵商討著。隻見雲娜走出來的時候,沒有很快地就回自己的宮中,而是去了楚思凝的公主。
“小姐,左夫人來了。”楚思凝坐在床上,苦心地鑽研著醫書。
“她來做什麼?”楚思凝放下了書,看了看雁兒,皺了皺眉,喃喃地自語到。“請。”
隻見雁兒不情願地將門口遮著的簾子慢慢地掀了開來後,從門外,緩緩走進了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雖麵色紅潤,但卻還是遮掩不住那一絲的蒼白。
“姐姐怎麼來了?”看見雲娜走了進來後,楚思凝便好奇地反問到。
“我們是姐妹,自然是應當來看你的。”雲娜站在楚思凝的麵前,笑了笑,說到。
“快請坐。”楚思凝朝著雁兒示意了一下後,雁兒便端來了一張凳子。“姐姐真是太客氣了,雖然我還尚在禁足,但昆彌仁厚,我這兒什麼都不缺。”
“那可不行!你就算不心疼你自己,也要替你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啊。”一邊說著,雲娜一邊看了看楚思凝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說到。
若是自己不大意,相比今日,自己的肚子應比楚思凝大一點才是。看著看著,雲娜竟有些羨慕,楚思凝要家世有家世,有樣貌有樣貌,還深受著昆彌的寵愛。
“我那還有我家鄉的獸皮毯子,別提多暖和了,我送幾條給你。”雲娜麵上強掛著笑容,對著楚思凝說到。
“姐姐真是太客氣了,我這真的什麼都不缺。”楚思凝也禮貌性地笑了笑,回應著雲娜,說到。
“怎麼?你們漢人女子是瞧不起我們匈奴的東西嗎?”雲娜似乎帶著一些攻擊性地反問著楚思凝。
“怎麼會呢?”楚思凝連忙揮著手,對著雲娜說到。
“那還是說你是瞧不起我這個匈奴女子啊。”雲娜勾了勾嘴角,看著楚思凝,說到。“若是你真的沒有這意思,那便收下吧。”
“既然姐姐這麼說,那思凝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姐姐好意。”楚思凝看著雲娜,明知她是不懷好意,但卻不得不收下。
“還未恭喜妹妹被漢帝封為天女,這幾條獸皮毯子便贈與妹妹當做賀禮了。還望妹妹不要嫌棄才好。”雲娜吩咐著奚亞,拿過了幾條獸皮毯子,看了看楚思凝,笑著,說到。
“姐姐的東西果真是極好的。”楚思凝摸了摸那獸皮毯子,笑了笑,說到。“雁兒,收下吧。”
“唯。”雁兒走到了奚亞的麵前,將奚亞手中的獸皮毯子接過,說到。
“方才看見妹妹家鄉的人來了,姐姐還以為妹妹會在韓將軍麵前好好地告姐姐一狀呢,這件事,到底是姐姐做得不對。妹妹不會怪罪姐姐吧?”雲娜見楚思凝收下了那幾條獸皮毯子之後,嘴角便扯出了一個不可捉摸的笑容。
“姐姐這是哪裏的話,思凝本就是星宿不利之人,被禁足也是應該的。隻是,思凝還未解禁,姐姐還是不要再來探望思凝為好,若是哪一日姐姐受傷了,妹妹可承擔不起謀害姐姐之罪。”楚思凝對著雲娜笑了笑,說到。
雲娜要是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楚思凝怎會怪她呢?若不是她將自己禁足了起來,今日也就不會被封為天女,如今手握重權,位同漢帝!說起來,楚思凝還得好好地謝謝雲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