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雁兒紅著臉,行了一下禮後,便離開了。
雪下了這麼些天,一直都沒有停過,路麵的積雪也積得厚厚的了。雪夜難行,雁兒在離開宮中的路上還不免濕了鞋襪。刺骨的冰涼趁勢鑽進了雁兒的體內,冷得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走出了宮門,雁兒便想走向了左將軍的府邸中,但卻看見宮門口,一個男子正站在一旁,似在等候著什麼人。雁兒看了一眼那個男子,本不想理會,但剛想走,自己的手好像便被誰抓住了似得。雁兒下意識地往後一看,原來正是那個在等人的男子。
“我等你了你這麼久,你竟不理我?”那個男子摘掉了風帽,似乎有些惱,又似乎有些喜。
“那林?你怎麼在這兒?”雁兒看著麵前那個男子,正是自己的那個如意郎君,不過是準如意郎君罷了。
“我擔心你。”左將軍牽起了雁兒的手,一邊朝著自己的府邸走著,一邊說到。
雪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二人依舊在雪夜中前行,牽著手,暢談天地。任風雪怎樣地吹落在他們身上,他們也無暇顧及一二。
今夜,對雁兒來說是個重要的夜晚,也就在今夜,雁兒將自己獻給了左將軍。她很清楚,日後也會如此。她嫁給左將軍,為得就是烏孫能與大漢交好。這不僅是楚思凝的職責,也是她的職責。
烏孫冬日的早晨,也是亦如往常的寒冷。雪下了一整夜,也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雁兒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生怕發出一絲的動靜就會驚醒睡在自己身旁的左將軍。
“你起這麼早,可是要去右夫人那兒?”雁兒穿好衣裳之後,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響。
“你醒了?我吵醒你了嗎?”雁兒坐到了床邊,細聲細語地問著左將軍。
隻見左將軍看著雁兒,抿嘴笑著搖了搖頭。他抬起了頭,親吻著雁兒的唇畔。軟軟的,香香的,甜甜的。
“時辰不早了,我先去公主那兒了。”雁兒似乎有些害羞,於是便立馬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看著雁兒那慌張的模樣,左將軍躺在床上不禁勾了勾嘴角。想想他的府邸中,美人是數不勝數,每日都會有好多女人主動來找左將軍投懷送抱。但是那些女人都是胭脂俗粉,各個嫵媚招搖,都不是他喜歡的。
再想想自己當初第一眼見到雁兒的時候,清秀娟麗,雖不及楚思凝一半,也比不得那些胭脂俗粉好看,但卻總有一種莫名的魅力在吸引著左將軍靠近她一樣。
“右夫人,右夫人,你沒事吧。”雁兒趕到之時,隻聽得穀西在寢宮中不斷地擔心地叫著楚思凝。
“公主?”雁兒擔心地趕緊跑到了寢宮中,看見楚思凝正在上吐下瀉的,模樣實在是憔悴。“公主這是怎麼了?快去請神醫!快去請張醫師!”
隻見雁兒著急地一邊幫楚思凝拍著背,一邊讓穀西去傳神醫和張醫師。隻見穀西的動作利落,趕忙跑出了寢宮中,去請二人了。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雁兒皺著眉頭,簡直就要擔心死了,說到。
“先別讓神醫和張醫師為我把脈。”楚思凝握住了雁兒的手,虛弱地說到,“我要親自去前線!”
“你身子都這樣虛弱了,去了前線能做什麼呀!”雁兒有些不理解,再加上情緒上的激動,便有些口無遮攔了。
“隻有我親自去了前線,漢軍才能鼓舞士氣。昆彌若是知曉了我去前線,必定會親自趕來。”楚思凝麵色慘白,氣息虛弱地說到。“快去備馬車。”
隻見雁兒又氣又怨地隻能聽從楚思凝的吩咐去備馬車了。楚思凝在另外一個侍女的攙扶下開始寫起了書信。
‘昆彌,漢軍戰績節節敗退,思凝擔心,前去前線為將士們助威。思凝’
“幫我換見衣裳。”楚思凝被那個侍女扶著到了梳妝鏡前,雖上了些胭脂,但卻還是顯得有些蒼白。
雪依舊下著,楚思凝和雁兒坐在馬車內,快馬加鞭地前去了漢軍的駐紮地。此時的昆彌在自己的寢宮中剛剛睡醒,哈穀爵便拿著一封信衝了進來。
“昆彌,右夫人不見了!她隻留下了一封信。”哈穀爵將手中的信遞給了昆彌,說到。
“胡鬧!”昆彌看了看信,有些激動地說到。“她還有病在身,怎能去前線呢?快去備馬!”
“唯!”隻見哈穀爵一路小跑著去為昆彌備馬了。
楚思凝,你竟如此胡鬧!孤這次定要好好教訓你!——納達靡(昆彌)
而於此同時的漢軍營帳內,韓利正在和一些將士們討論著接下來的戰事布局。雖然戰績節節敗退,但他們仍舊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