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王庭上下,聽者,見者無不瞠目結舌。本就心驚的雁兒,則是更加地欣喜。她又驚又喜地望著身邊的左將軍,隻見左將軍對著雁兒微微一笑。
雁兒比左夫人雲娜身邊的侍女可要漂亮一百倍,得到了左夫人身邊侍女而得不到比那侍女更好看的雁兒,那右將軍自是又氣又惱。不僅是因為這個。整個烏孫上下,除了昆彌之外,隻有左將軍手握重兵之權,權利也在他之上。
“甚好,甚好啊。”昆彌大笑著,說到。他知道,右大將親近匈奴,不管是雲娜還是匈奴首領,他都特別地殷勤。“右夫人,你如何看?”
楚思凝看了看昆彌,笑了笑。她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了雁兒和左將軍的麵前。那氣勢,仿佛要狠狠地將雁兒痛批一頓。
“還記得當時大祿和左將軍來我大漢,在長安城的街頭公然與各個箭術高手比射箭。”楚思凝一邊說著,一邊扶起了左將軍和雁兒,“在左將軍輸給我之後,便將那弓送與了我。”
“沒想到右夫人還記得,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左將軍雙手抱拳,彎了彎腰,反問著楚思凝。
“那時啊,我對雁兒說,那把弓是烏孫的左將軍贈於我的。”楚思凝看了一眼臉早已通紅的雁兒,笑了笑,繼續說到。“於是雁兒便天天對著那把弓發呆。嘴中還時不時地念著‘左將軍’這三個字。”
聽到這裏,左將軍便看了一眼把頭轉向別處的雁兒。盡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雁兒的耳根子都紅透了。不用想啊,也都知道雁兒現在是什麼表情了。
“自從我嫁來烏孫,發現這雁兒越來越不對勁,目光總是時不時地往......”楚思凝剛想說下去,便被雁兒打斷了。
“右夫人,別說了。”雁兒通紅著一張臉,阻止著楚思凝再說下去。
“如此看來你們二人還真是兩情相悅啊。”昆彌笑了笑,說到。“那這樣,三日後,右大將與雲娜的侍女成親,六日之後,左大將與雁兒成親,如何?”
“多謝昆彌。”四人紛紛行著禮,恭恭敬敬地說到。
這時候,就在楚思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的時候,太後卻派人帶話給了昆彌。楚思凝和雲娜雖然都沒有聽見,但是卻都看見了昆彌的臉色特別地不好。
隻見昆彌揮了揮手示意那人下去之後,便握著楚思凝的手,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悶悶地喝著酒。不知喝了多少杯,昆彌也有些醉了。吩咐散宴之後,大家都紛紛離去了。左將軍和雁兒也都戀戀不舍地相互給了個眼神後,雁兒便目送著左將軍離開了。
雲娜雖然不想走,但是卻也不得不走。楚思凝剛想走,但是那隻一直被昆彌握著的手卻遲遲沒有被鬆開過。
“昆彌醉了。哈穀爵,你扶昆彌回寢宮吧。”楚思凝吩咐著昆彌身邊的貼身侍衛,說到。
“方才太後派人傳來話。”昆彌靠在了楚思凝的肩上,有些醉醺醺地說到,“說是今晚,一定要和雲娜行夫妻之禮。不然過幾日與匈奴的狩獵比賽,匈奴首領要是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楚思凝想要移開昆彌的手一頓,眼神有些迷離。“既然這樣,哈穀爵,扶昆彌去左夫人寢宮。”
“孤想跟你再多待一會兒。”昆彌一把推開想要扶他的哈穀爵,說到。可憐的哈穀爵被昆彌一推,連忙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