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聲道,其實丁靈的這幅容貌才應該是世間之人最應該會去憐惜的容貌,溫柔中帶著一絲絲的疏離,嬌弱柔美。
她的眼神中永遠溫和無比,但是裏麵摻雜了一絲絲憂鬱的氣質,更是勾起人心中的那股保護欲。
“無雙姑娘小小年紀,沒想到看事情竟然會是這般的通透,是丁靈的目光太過狹隘了。”
丁靈抿唇一笑,眼中閃過讚賞之意,突然想到自己在無雙姑娘她這般大的年紀之時,衝動莽撞,一不小心便會被利用,與她現在的沉靜根本無法可比。
但,這終究都是命,是無法反抗的。
藥王穀中,曾經流傳過這樣一個傳說。
一千年前,神族的白衣尊上有一位女弟子,名為帝月,她是魔族和神族一個本不應該存在這世上的孩子,但是後來她還是活了下來,而且成了白衣尊上最寵愛的弟子,但是後來,帝月反了,背叛了白衣尊上,背叛了整個天族,墮落成魔,她曾經與天反抗,但最後卻是依然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這雖然隻是一個傳說,但是真與假,已經不重要。
至少,與天對抗,從未有人成功過。
帝月沒有,同樣的,也不會有人會成功。
與天做對,隻是自找死路。
楚離月看著丁靈沉靜的側臉,隻覺得在她的身上,似乎藏著,也壓抑著太多的事情。
“丁姑娘和藥王穀的那位穀主......認識嗎......?”
楚離月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心裏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再想收回已然來不及。
果然,丁靈停下了輪椅的轉動,轉了一個身,麵向楚離月,眼神中閃爍著不解以及懷疑。
“無雙姑娘為何會這般問?”
“我隻是覺得,丁姑娘你一直再問我關於藥王穀那位穀主的事情,而且語氣之中沒有平常的敬佩語氣,反而給人一種你與她十分熟悉的模樣,無雙一時間好奇,便不由自主的問出口。”
楚離月腦中轉了三秒,隨即波瀾不驚,有條不紊的道。
丁靈眼中的懷疑少了幾分,緊繃的身子微微鬆懈了下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她麵前提到師姐的次數的確不少,她懷疑也是著實正常的。
隻是,她剛才一度以為昨日她和師姐的談話是不是被她見到了。
但是現在瞧來,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昨日那般晚,無雙姑娘應該已經入睡了。
而且,就算她如今功力不比以前,但是師姐在,若是真的有人偷聽,以她的功力,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多年之前和藥王穀穀主有過幾麵之緣,所以對她也算是有幾分了解。”丁靈溫柔一笑,卻是一語終結了話題,明顯是不想在深談下去。
楚離月也不緊逼,丁靈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是最難欺騙的人。
——
用過午膳,楚離月一人站在院子外,想著該如何去弄明白母親失憶的事情。
從未一刻,她覺得如此頹廢。
見到了母親,卻無法相認。
“郡主,在想些什麼?”
雲牧初一直在院外望著楚離月,看她久久站在一處,眼神中流露出頹廢,不由得上前,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