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帶花紋的鐵皮青蛙,紅皮的漢語小字典,屋頂上還盤著兩條皮筋兒,整個飯館裏麵隻要你能想到的東西都有,雖說東西很多,但是卻顯得不雜亂,每一樣東西都有每一樣東西的位置,從這一點來說劉教授不愧是專業的。出於對整體飯館風格的配合,廣韻還定製了專門的製服,那就是……上學的時候打死都不願意穿的校服,春夏兩款都有,另外還有紅領巾什麼的,不過廣韻這個老板除了紅領巾之後還多了一個三道杠的臂章,同時還製定了飯館的主題口號:你的童年沒走,來吧,都在我這裏呢!
雖然那桌客人也抱怨為什麼沒有肉菜,但是白尺和尚的手藝從味覺上和視覺上讓這波食肉動物心甘情願的當了一中午的食草動物,吃完後,他們集體看了一會兒《舒克和貝塔》後又在飯館裏自由活動,有倆童年對小霸王又愛又狠的男青年插上小霸王玩起了超級瑪麗,倆漂亮女孩子跑了飯館門口踢起了沙包,這還不算,還把皮筋兒從屋頂上用竹竿給挑下來,拉了幾個路人跳起了皮筋,也不知是那倆女孩子穿的裙子的緣故還是跳皮筋兒勾起了很多人美好的回憶,飯館門口不到一會兒聚集了不少人,膽大的沒禮貌的直接進飯館裏麵找自己喜歡的東西玩了起來,膽小的在飯館門口伸著脖子看裏麵人玩的直冒小星星。沒辦法,人都這麼渴望了能不滿足人家嘛,反正現在飯館也沒有什麼事情,廣韻便讓那些想玩的人進去玩就行,就當是做廣告了。
這楓林晚飯館接的第一桌客人由於趕火車,下午四點左右就走了,不管是飯菜還是飯館的格局,大家對楓林晚還是比較認同的,其中還勾起了幾個人對小學同桌和小時候初戀的美好回憶。
其它人一直玩到了晚上六點,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是滿含熱淚戀戀不舍,其中一個二十八九的東北小夥子淚水更是止不住了,一個大老爺們哭的就跟小姑娘看韓劇似的,抽泣著鼻子眼圈通紅拉著同樣也滿含熱淚的廣韻,感情真摯的說道:“老弟啊,你這飯館真是不錯,杠杠的!可是你們晚上做佐料炒辣椒和花椒的時候能不能把吸油煙機打開!這太他(和諧)媽嗆人了!”
這些人走後,廚房跑出一個雞蛋殼帶著口罩……呃……跑出一個光頭戴著口罩和泳鏡滿臉通紅的來到店門口喘著粗氣道:“他們終於走了!廣韻啊,以後咱換個別的方法行不行,你這個方法太歹毒了,可苦了和尚我了!”
廣韻抽泣著鼻子流著淚無奈道:“沒辦法啊白師傅,讓你受委屈了,人家都第一次來,咱也不好意思硬往外趕不是,咱也不能幹掐電這樣的缺德事兒,隻能委屈你了,不過好在他們終於都走了!”
此時牛百歲拎著幾斤梨不知從哪裏回來了,見到兩人一副剛從南非埃博拉病毒現場歸來的模樣,邊向裏走便學著電視廣告上那沒節操的螃蟹道:“咋了哥們,讓人煮了?”
廣韻和白和尚還沒來的急阻止,牛百歲一個閃身已經進去了,一陣沉默後……
“阿嚏……”,緊接著一樓的燈泡就炸了。
眾人收拾了一下後,廣韻騎著那聲音像機關槍似的摩托車向大學城走,這幾天他都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都會在旅遊學院的操場上忙活倆小時,按照巴九的說話就是(注意要用山東話說):練武功!
停下車,廣韻從後車鬥當中拿出一條黑油油在路燈下還泛著點點白光的東西,借著路燈觀察發現竟然是一條……一條……啊……就放羊鞭子!
那天巴九公沒有在那車棚,摩托車跟黑炭也不見了,廣韻還以為以後自己解脫了呢,到了晚上巴九公回來了。神神秘秘的說送給自己徒弟一件趁手的兵器,等拿出來的時候要不是黑炭在旁邊廣韻都想一腳踹過去,尼瑪,老頭出去一天不知道去哪個山旮旯裏淘換來一根放羊鞭子,有送自己徒弟趁手兵器是放羊鞭子的嘛!你讓寫玄幻的作者都寫不出來,也就花兒貓敢寫了!
(阿嚏……誰罵我!)
有人會說了:“丫那放羊鞭子還泛著白光哩,肯定是寶貝。”
“寶貝個籃子,泛白光的那是羊毛,上麵的羊騷氣能熏死你!這根放羊鞭子放鍋裏煮會兒再扔上豬肉,誰要吃了說這不羊肉我跟誰急!” 廣韻咬著牙恨恨道。
走大路來到操場(為什麼要走大路呢?嘿嘿,你懂的!),來到操場上一個比較明亮的地方(為什麼要找一個明亮的地方呢?嘿嘿,你又懂得!”,揮舞起了鞭子。
按照巴九公的意思是,每天廣韻拿著這跟放羊鞭子甩一萬下,這樣連續一個月,然後再換自行車鏈條再甩兩個月,看來下個月不知道誰家的自行車要倒黴了。然後才能用他給的寶貝,叫金蛇什麼什麼頭的東西
“孫子(zai),孫子(zai),我是你爺爺!孫子(zai),樹上,孫子(zai),往這邊看!”
正甩到三千多下呢,廣韻就聽到有人在說話,順著那聲音的來處看去。
“我了擦!”廣韻瞪著眼跳腳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