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零九從屋子中出來,左手端著一盤花生米右手端著一盤速食烤雞答道:“對,這就是那種紫藤蘿,開起來一整片可是漂亮了,不過招蜜蜂,不過你嫂子喜歡。去洗手,咱們準備吃飯了。”
“對了,嫂子呢,來了還沒跟嫂子打招呼呢。”廣韻在井邊弄了一瓢水照著自己的腦袋就澆了下去,水涼的他直打哆嗦,吸著氣問道。
“你小心凍出病來,這水井的水夏天可涼了。你嫂子她舅家的表妹出嫁,今下午帶著你大侄子去她舅家裏幫忙去了,今晚不回來了。鍋裏給留著米飯和菜,進來跟我端。”彭零九遞給廣韻一條毛巾,然後招呼廣韻進屋子端菜。
二人忙活了一陣就在這院子當中喝了起來,幾瓶涼啤酒下肚煩悶的暑氣被清除了一大半。遞給廣韻一個雞腿,彭零九自己捏著雞脖子啃了起來。
夾著雞腿,廣韻指了指頭頂上的紫藤蘿問道:“彭大哥,你說咱們要降服這個小兒鬼少不了要用紫藤蘿的果實,咱們怎麼用啊?”
跟廣韻碰了一個彭零九一飲而盡,然後從口袋中拿出白天廣韻給他的那顆象棋棋子道:“午叔告訴過你我爹的名號是什麼吧?”
“恩,說過,彭老爺子江湖上被稱為靈陰一刀切,千裏之外也能斬到人。”廣韻道。
“一刀切!唉,我現在天天忙的焦頭爛額。每天都有案子要辦,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泡在靈陰刀上,發揮不出當年我爹那一刀切和隔山打牛的威力了。不過這幾年我對這靈陰刀的術法和刀譜挺有研究,雖然那種硬派的進攻術法我現在還欠缺點,但是在防守方麵卻研究出一些東西。”彭零九道。
廣韻疑惑道:“這個跟紫藤蘿果子有什麼關係啊?”
“這個關係大了,你猜猜這棵紫藤蘿多少年了?”彭零九指著那棵紫藤蘿道。
“這棵紫藤蘿的樹幹都快趕上我的腰粗了,不說幾百年,我覺得七八十年得有了吧。”
彭零九搖搖頭,又打開一瓶啤酒遞給廣韻道:“沒有那麼些年,這棵紫藤蘿是我七年前搬到日蓮市種的。”
廣韻驚道:“怎麼可能,才七年就長這麼粗這麼大了啊!”
彭零九哈哈笑道:“一般的紫藤蘿肯定是不行,院子中這棵紫藤蘿可是兩把靈陰刀孕育了七年,從今年才開始結果實。我在門口的路燈和紫藤蘿樹下布置了三才抬轎陣,這周邊的靈陰之氣通過靈陰刀源源不斷的輸到這棵紫藤蘿中。這棵紫藤蘿結的果子,就相當於兩把刀的孩子。簡稱“刀兒子”。”
“合著你霸道的靈陰刀法沒練成,倒是當了一回催生婆,愣是讓這雌雄雙刀生出了一樹孩子。”廣韻跟著笑道。
吃了一根辣椒蘸醬,彭零九辣的滿頭汗,拿起酒瓶子跟廣韻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瓶,伸著舌頭道:“這辣椒也太辣了!你可別小瞧這一樹的“刀兒子”,威力可是大著哩,要降服這些小兒鬼少不了“刀兒子”。對了,我記得回來的路上你跟我那小胖孩給你的柳枝可以打那小兒鬼,柳枝你沒給扔了吧?”
廣韻打了個哈欠道:“沒扔沒扔,現在還在我開的飯館裏呢,我給插酒瓶子裏了,酒瓶子裏有水,應該也還新鮮。”
“行,明天白天咱們把需要的東西準備一下,明晚咱們就去老婆溝救人抓鬼!”
倆人酒量都不小,喝了一包啤酒,彭零九又從屋子中拿出了一瓶牛欄山,兩人聊著天一人半斤都給喝上了。
當晚廣韻也沒回飯館,就在彭零九家睡了一晚。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此時彭零九已經去了單位,給廣韻留了張紙條,讓廣韻去院子中摘點黃桃帶著,走的時候鎖上門就行了。
看了看表,九點二十,陶知墨是十點半的火車。來到院子中洗了洗臉,然後用彭零九留下的塑料袋在院子中摘了一袋大黃桃,現在去買特產怕是來不及了,正好摘的桃子送給坐車走的陶知墨。
鎖上門,叫了個出租車,廣韻往車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