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給你一條鹹鮁魚,讓你猜猜我是誰
五月的天,說冷不冷說熱不熱,正適合人們運動、散步、逛街。雖然今天這天兒有點悶熱,但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依然人來人往,人們沒有功夫關注其他人,埋頭想著自己的事情。突然一陣的聒噪聲傳來,人群高喊著向一段高架橋圍了過去。
一位挎著菜籃的大媽在高架橋下朝著高架橋上喊道:“小夥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快點給我下來,讓你爹媽知道了該多傷心啊!別幹傻事兒啊!”
“就是啊,我要是你父母看到你這樣。我得恨死你了,白養了你這麼個兒子了”一個戴金絲眼鏡挎著包,年紀四十幾歲的男人也扯著嗓子朝高架橋上喊道。
像是這樣勸說的聲音在人群當中此起彼伏,更有幸災樂禍者的在下麵喊;“嘿,哥們兒,有本事你跳下來啊。跳下來我們好聽個響,別等到救援的人來了你來能耐了。”
雖然這位幸災樂禍的黃毛青年喊的有道理,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半點玩笑,他這剛喊完便引來不少人的白眼。
那高架橋上是一位身穿牛仔短褲身材略胖的青年。此時的他神情呆滯,由於耳朵中塞著耳機,音樂聲開到最大,橋地下的人喊什麼他卻一點沒聽到,甚至都沒有發覺橋下麵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
第六十四次表白被拒,自己暗戀的女孩子在跟她男朋友偷偷去領證的時候被車撞死,重重的打擊讓這個高架橋上的青年心裏像快死了一樣。
“讓風吹吹我吧!讓風吹吹我吧,吹散糾纏著我的每個困惑。讓風吹吹我吧,為我下一場大雨在愛的荒漠擺動……”青年跟著耳麥中的音樂哼哼,那兩個月沒理過的雞窩狀頭發被風使勁蹂躪著。
青年目光呆滯的看著江麵,腦海中不斷浮現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樣貌,但接著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女孩男朋友那鞋拔子臉來。想著兩人在一起時的畫麵,那青年打了個冷顫,想把那個鞋拔子臉男生從腦海中甩出去。但是這甩頭的工夫,卻被湖麵上憑空出現的水紋所吸引。
不遠處,之前平靜的江麵上突然就生出陣陣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從江的中心點向兩邊擴散。青年發現在那江麵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兩個穿紫衣服的人,確切的說那肯定不是人,因為就算有人會輕功水上漂也不可能漂的那麼穩。
江麵上踏水行走的那兩個人,正麵一男人高高瘦瘦,披肩長發,麵貌跟常人一樣。身上掛著五六副黑鐵鏈,那鐵鏈的一頭各有一隻鷹爪般的鉤子。那兩人向著青年所在高架橋的方向走著。
走在前麵那披肩長發男人嘴角掛笑,手中捧著一根像藏族哈達似的白布巾,走幾步瞅一眼白布走一眼瞅一眼白布。
在長發男人身後還有一人,隻是兩人向前走的位置非常奇特,不仔細看像是那長發男人背著身後的男人。兩人背貼著背走,像極了我們小時候玩過的背靠背夾氣球走的遊戲。
大約有三四分鍾,兩人便調換了個位置,那高高瘦瘦的披肩長發男人轉到了後麵倒著走,那一直藏在那男人身後的人便正臉麵向了廣韻。
見到了剛轉到前麵的那個人,青年嚇得渾身一哆嗦,那人哪裏還有些人樣,雖穿著也是一身紫色的布衣小褂,身上掛著鐵鏈鉤子,但是其渾身的皮膚深紅,肌肉如施瓦辛格那塊頭一般,鼓鼓囊囊的好似要爆掉一樣,另其頭生雙角,鼻孔朝天,兩顆銀亮的大獠牙把嘴撐的像隻蛤蟆,瞪著有乒乓球大小的眼睛。那紅臉人在青年看他時,正用手指著青年這個高架橋的方向。
“拘魂鬼???”,青年不敢相信的從口袋中取出近視眼鏡帶上,又仔細的看了近十幾秒江麵上兩個鬼怪後,青年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不對啊,這裏沒有人要死。這種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那青年心道。用t血衫擦了擦眼鏡,戴上後再看,還是倆鬼,那大蛤蟆嘴的醜臉鬼竟然還貌似很友善的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隻是那張怪誕的臉差點把青年從橋上麵嚇了江裏麵去。
“真跟爺爺給我的書上寫的一模一樣,不過看到真鬼的感覺比看書刺激多了。等等,真鬼,我能看到鬼怪了,那麼爺爺他可能已經……”,青年越想越不敢想下去了,甚至都盼著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麵是因為在這高橋的時間長了,頭暈出現的幻覺。
突然青年的耳朵裏傳來刺耳的鈴聲: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青年哆哆嗦嗦的摁下耳機上的接聽鍵:“喂,媽。”
“廣韻啊,在幹嘛呢?”電話的聽筒裏麵傳出一位聲音沙啞的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