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占卦算命,先問前事,非者分文不取,降妖除鬼,趨吉避凶,改變人生,走過錯過莫路過……”
江海白金學院大門對麵馬路上,一個麵容清秀的小道士扯著嗓子大喊,麵前是一張報紙,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祖傳算卦”,那個“卦”字上麵是一個大大的叉,又塗成一團漆黑,明顯是前麵寫錯,後來又改的。
這時候天色近黃昏,白金學院電子門已經關閉,隻留一道小縫,留給下班的教師。
街上零零散散來往行人,奇怪的看著這個算的上英俊的小道士。
在學校門口擺攤算卦,未免有點奇怪,這小道士不知是不是腦袋有問題,要不然就是剛從深山裏出來,不明世事。
看他那一身道士裝束,雖然洗的幹淨,但破舊不堪,頭發梳成一個道髻,無論如何跟這個城市也融入不到一起。
盡管小道士扯著嗓子喊,可沒一個人倒他攤子跟前看一眼。
小道士也不灰心,隻管自己吆喝。
十幾分鍾後,白金學院走出一個帶著眼鏡的短發中年人,聽到小道士撕心裂肺的大喊,皺了皺眉頭,朝小道士走來。
“這位大叔,你是看相算命還是驅鬼除魔,小道樣樣拿手,不靈不要錢!”小道士眉花眼笑自信道。
大……大叔!
大叔你妹啊,中年人險些兒一飛腿踹出去,男女都分不清,還看相算命不靈不要錢。
中年人正是白金學院的校長劉翠,隻不過她嚴肅慣了,又是一頭短發,加上老舊古板的黑邊框大眼鏡,一身正裝,乍一看下還真難分清男女。
劉翠懶得跟他計較,咳嗽一聲,嚴肅道:“你知道學校門口不能擺攤嗎?”
小道士聽了她聲音明顯一愣,仔細端詳了她半晌,麵露驚奇之色道:“這位大媽,恕小道直言,你印堂發黑,頭頂黑氣衝天,有凶兆啊!而且是大大的凶兆!”
大媽?胸罩?還是大大的胸罩?
劉翠這下真怒了,小道士明顯在嘲笑她身材平板,32a的胸圍,那來大大的胸罩?
“你才有胸罩,你才有大大的胸罩……”劉翠罵了兩句,想到自己是白金學院校長,怎能在學校門口罵街,讓那幾個保安看到傳出去多丟人,所以罵了兩句就忍住,生生咽下這口惡氣。
那知道小道士搖頭道:“這位大媽,你這話詫異,小道是命交華蓋,必為僧道,所以才穿著道袍,以化解此煞,小道這是先天之煞,乃是娘胎裏帶出來的,大媽則不同,大媽是否最近諸事不遂,每晚睡覺都感覺大石壓胸,呼吸不暢?”
劉翠一愣,小道士說的一點沒錯,從一個月前開始,她就覺得命運陷入怪圈,無論怎麼努力最後都達不到目的,學校也出了一攤子爛事,搞得焦頭爛額。更可怕的是每晚睡著後,總感覺呼吸不暢,仿佛胸口壓著一塊大石,十分難受。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遇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今天被小道士一說,心裏更加忐忑,將信將疑的問道:“你還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