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麵前,不會有個人的利益,所有人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說話的這些人雖然都是年輕弟子,但是卻是說有人中實力最強悍,說話還是相當有分量的,畢竟差距擺在這裏,頓時整個防禦罩裏剛剛那幾個唱衰的弟子紛紛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暮雪晨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張立軒,緊握著玉佩的手,幾乎要滲出鮮血來。
……
張立軒對戰海皇,已經足足戰鬥了十幾分鍾。
“嗖!”
他的手用力一揮,一道白色的劍氣淩空劈下,呈現出長長的完美的月牙狀,將海皇發射出的大海的衝擊波斬成了好幾半,那些衝擊波頓時就好像是孤立無援的士兵一般,紛紛四處逃竄。
張立軒的劍氣驚人,雖然這已經是他第三場戰鬥,但是實力卻沒有任何的減弱,他的劍氣四溢,即便便對全力進攻的海皇,卻也還是實力相當。
“真是個老不死的。”海皇眉頭一皺,隨手一掌,頓時大海一般藍色的水汽形成一個碩大的手掌狀,朝著張立軒就拍了過去。
而張立軒一身白色的道袍,自己和手中的劍都覆蓋著淡淡的白色的靈力,他的眼神徹底變得冰冷,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他的手挽著劍花,頓時將那水型的手掌擊成粉碎,那些水珠落在地麵上,迅速的將地麵上的屍體腐蝕殆盡,而顯然張立軒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身子忽然發生重影,刹那間環湖城無數個張立軒出來,準確無誤的將那些腐蝕的水柱全都擊打到沒有任何威脅的地帶。
這才是劍閣閣主的真正實力。
可是他的臉色卻始終很難看,稍微距離近一點的人很容易就發現,從剛才開始,張立軒的心髒部分卻是一片黑色,並且在不斷的擴大當中。
而這一點,很明顯海皇也是注意到了的。
“哈哈,張立軒,及中了我們亞特蘭蒂斯的毒藥,我倒好奇你還能撐多久。”海皇大笑著,也不開始正麵攻擊,而是用巨大的水汽散射到無數的幻影旁邊。
那些水汽就好像大海一般無窮無盡,並不直接傷害,隻是消耗著張立軒的靈力。
很快,張立軒的臉色就已經難看到了一個極限,那些幻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然後開始逐漸的重合。
張立軒連忙捂著自己的胸口接連後退,真的已經到極限了,靈力是一方麵,他心髒才是一切的關鍵,隻有張立軒自己知道,他胸口的心髒幾乎已經被腐蝕了大半。
“看來你已經到極限了。”海皇禽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就去死吧。”
嗖。
那些懸浮在空中的水珠,頓時在空中凝聚成一把藍色的很長的利刃,徑直飛向張立軒,貫穿了他的心髒。
“師父!”
張立軒還沒有倒下,而幾乎同一時刻,暮雪晨的淒厲的聲音卻響徹了整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