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混亂,卻是充實的一天在一場營救之中畫上了計劃,顧軒愷也是比較欣慰這個結果,成功的救下了那個女孩,起碼內心中還是得到了一定的滿足,不管怎麼說,自己沒有違法自己心中的感覺,畢竟自己還是比較不希望這世界上有一個無辜的人失去自己的寶貴東西。
齊俊鋒等人在旅店之中將自己身上收到的“禮物”清理幹淨後,便是昏昏睡去,顧軒愷也沒管他們,畢竟他們這一天也夠累的了,休息休息之後也好上路。
夜深之後,顧軒愷自己梳洗幹淨之後並沒有休息,並不是不想睡覺,反倒是有些事情讓顧軒愷覺得有些困惑,有些東西在腦袋裏轉的時候,人反倒是睡不著,或許這也是一種失眠吧。
顧軒愷在床上躺了一會,覺得自己實在睡不著,便是坐起身來,看了看旁邊已經入睡的柒雪,悄悄地起身將自己的身上的被子挪開,批了一件衣服便是坐到了旁邊的桌子附近,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外麵的月光。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足夠顧軒愷消化好久,尤其是對人性,難道真的像那個大徒弟所說,人或多或少都是自私的嗎?難道世界上連個真正的義人都沒有?顧軒愷也在反思自己。
人沒有一個是完美的,這似乎就是個事實,可是自己受過的教育,似乎是有很多人都會無私的去奉獻自己,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這天,顧軒愷麵對直直的麵對自己,自己或許今天救下了那個女孩,可是自己心中似乎真的產生過那一個念頭,那個念頭告訴自己,是啊,何必自找不自在,就算自己這邊真的能打過一丈雪,恐怕還是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罷了,若是不救她,沒有人會譴責自己,或許身邊齊俊鋒等人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會指責自己,可是到底怎麼選擇才好?
顧軒愷不禁問自己,或許今天自己沒救那個女孩,一樣也可以給一丈雪答案,而且也不用那麼激烈的語言方式去刺激一丈雪,今天也許是場博弈,如果一丈雪真的能探到自己的卦呢?能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想的呢?
也許今天自己真的賭對了,救了自己的良心,可是自己還是有那一絲絲的自私,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到底怎麼回事,顧軒愷反複琢磨的一件事情,不過是今天這個儀式,甚至是裏麵的自己聽到耳朵裏的一句話,那就是大徒弟的那句“人都是自私的,你也不例外。”
反思自己或許是一種修養,顧軒愷還是對著句話耿耿於懷,因為自己看到了下麵的場景,下麵那些人除了角落裏被軍隊控製住偷偷哭泣的家屬,其他人似乎已經沒有了良心,也許不能這麼說,他們要將伊麗莎白推上犧牲台不過是為了自己,也許為他們解釋,或許是為了整個城鎮,整個國度的安寧。
這樣的理論並不一定不成立,沒錯,一丈雪許下了承諾,而且他也是履行過承諾,所以人們那麼相信他,用一條命去換更多人的性命,顧軒愷粗略的算了一下,單單這一個大城鎮之中,似乎就有數十萬的人口,再加上其他地方的,整個國度大致能到半百萬,也有可能百萬以上,一個人換這麼多人的性命,對於這個國度似乎真的值了。
但另一點,是道德的尺度問題,他們可以以各種方式來理解這件事情,或許他們可以認為人不是他們殺的,可是逃避良心的譴責,或許他們可以認為他們是在為這個國家而獻上別人的生命;而對於顧軒愷的道德尺度,卻是讓每一個無辜的人都平安無事。
一句話,一個場景,在顧軒愷的腦袋之中反複的出現,不管顧軒愷再冷靜,似乎都很難將這樣的畫麵從自己的腦袋之中抹去了。
寧靜的夜晚,模糊的月亮,淡淡的光輝,其中一抹灑在了一個沉思的人的臉上。
過了一會,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了顧軒愷的思緒:“怎麼了,怎麼沒睡覺呢?”
顧軒愷知道這是柒雪,可是自己怎麼可能睡得著呢,苦笑一聲道:“把你吵醒了?你先睡吧,我暫時睡不著。”
柒雪反倒是沒又繼續睡覺,則是坐起身來,也是批了一身衣服,起身來到了顧軒愷的身邊,隨手撚了一小團火,點燃了桌麵上的油燈,坐在了顧軒愷的身邊,兩手往桌子上一放,輕輕地將臉放在胳膊之上,慵懶的一聲哈欠盡然顯出柒雪的可愛。
顧軒愷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可能動靜大了,你接著睡就行了,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