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便是又有人跟上來一起說道:“祭掉她!”
緊接著所有的人都按照這個節奏來,一起在喊道:“祭掉她!祭掉她!祭掉她!”
顧軒愷看著下麵越來越多的人都在大聲的叫喊著,並且聲勢越發浩大,不明白為何他們都是這樣的不可理喻,大徒弟在顧軒愷耳邊說道:“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可理喻,因為他們都是自私的,沒有例外,如果你是他們,你應該也這樣。”
顧軒愷癡癡的望著下麵的如同瘋子一般的人群,頓時感受到了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麵,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瘋狂地為一件事情喊叫,可是他們真的就不知道麵前祭掉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嗎?或許大徒弟說的沒有錯,他們都是自私的,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
用一個小女孩的生命換得自己的安全,或者是自己的什麼東西,可是難道真的需要這樣嗎?顧軒愷將自己換位了一下,如果說祭祀掉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殺人的人不是自己,從內心的自責角度,沒有什麼太大的壓抑,可是這也換來了自己的一份安寧。
他們也完全可以這樣想,麵前這個小女孩,不過是在自己沒有能力營救之下,遭到其他人的毒手,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顧軒愷頓時明白了大徒弟為何這樣的自信,他也許說的沒有錯,如果換做自己,似乎也是這樣。
可是顧軒愷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自己有能力,明明自己有時間,明明知道這個女孩可以不用如此去死,為何自己不去救她,就算下麵的人都如此的瘋癲,顧軒愷完全可以選擇去救她,不管他們是不是自私的,顧軒愷還是明白,自己也是這個社會的一員,即便這個事情可以袖手旁觀,沒有人責怪,可是當一個人能力越大的時候,他的責任往往就會越大。
齊俊鋒將軍站在旁邊問顧軒愷道:“太尉大人,他們在下麵喊什麼呢?喊得這麼歡?難道實在抗議?”
顧軒愷咬了咬牙,如實說道:“他們喊得是:‘祭祀掉她!’。”
齊俊鋒將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便是喊道:“這群人簡直是畜生,我看該祭祀掉的應該是他們,太尉大人,您趕緊下令吧,咱們今天絕對不能如此袖手旁觀啊!”
站在旁邊的大徒弟,聽得一清二楚,冷笑一聲便是說道:“公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應該是答應了我師父的幾個條件吧,難道您真的想要空手而歸?”
齊俊鋒將軍頓時怒吼道:“你丫的給我閉嘴!老子今天就管了怎麼著?我看你也是個畜生!下麵跪著的那個應該是你……”
大徒弟反倒是麵不改色的打斷齊俊鋒將軍反駁道:“哎喲?難道你是想越級發令?麵前站著你們的太尉,難道你是要搶他的位置嗎?話說你說話前也得想清楚,就你那點拳腳功夫真的是我的對手嗎?你們的太尉‘大人’還沒發話呢。”
齊俊鋒將軍反倒是被這幾句給噎住了,不再說話,一個人生著悶氣。
顧軒愷越來越看不慣這大徒弟了,一咬牙一跺腳,便是發令道:“衝!下去給我救出來!”說罷顧軒愷便是從二樓的窗口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地麵之上,接著就是要衝過去救那個女孩,而大徒弟反倒是喊了一句:“你確定嗎?今天師父可是全程看著這裏的,實話說,我們所有的師兄弟敵不過我的師傅,公子可要冷靜啊。”
顧軒愷頓時刹住了腳步冷靜下來,齊俊鋒將軍等人剛衝到樓下,準備殺進去,顧軒愷背身立馬製止住了他們:“停。”
大徒弟在上麵再一次冷笑一聲,從窗口之中一躍而下,伴著法力的支持,更加穩定的落在地麵之上,來到顧軒愷的身邊,對著旁邊不理解的人群說道:“這是東方來的高人一位,他今天對這位少女有話所說,大家且安靜一下。”
顧軒愷終於不得不承認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無比的自私,自己還有自己的事情,自己今天若是救她,一丈雪這邊將會徹底鬧翻,而更重要的是,女孩恐怕依舊會死,自己也會搭進命去,難道就義?現在不過是一句笑談,這女孩自己今天恐怕真的救不了了!
顧軒愷走上前去,蹲在女孩的麵前,女孩似乎將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顧軒愷身上,顧軒愷盡管心裏再多的同情,可是,今天,自己無能為力了,顧軒愷隻好咬了咬牙說了最後一句:“Happy 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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