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倆人聽見這消息,都是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點過分了,畢竟德高望重的當朝皇上來拜訪,顧軒愷居然不去見人家,自己在這裏跟柒雪親熱多時。
顧軒愷知道剛才小李子那一句話什麼意思,不過是因為他認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畢竟之前“柒雪姐姐”這個稱呼的由來不過是柒雪因為當時不怎麼敢接受顧軒愷導致的,顧軒愷為了打消家丁丫鬟們的疑慮,便是轉過身來說道:“你剛才看見就看見吧,無所謂的,沒什麼忌諱的了,現在你們的柒雪姐姐也是你們的夫人了,明白了?”
小李子目瞪口呆了一會,便是趕緊作揖道:“明白了,老爺,那皇上那裏?”
顧軒愷望了一眼柒雪,柒雪臉上的沒有什麼不快的表情,便是點點頭,同意了顧軒愷去麵見皇上,這畢竟是禮節問題,於是顧軒愷便是說道:“速速帶我去吧,不能再拖了。”
小李子應了一聲:“唉,老爺您這邊請。”便是趕緊帶著顧軒愷下了樓,一路來到了會客廳,沈公子果然正在裏麵喝茶,顧軒愷作了作揖調侃道:“聖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沈公子便是也是作了作揖笑著回應道:“恕你無罪。”
顧軒愷吩咐所有的家丁丫鬟下去,便是和沈公子雙雙坐了下來:“沈公子微服私訪剛回來?”
沈公子扇子輕搖道:“不錯,看來你已經去過皇宮了。”
顧軒愷點點頭笑道:“許久不相見,不知沈公子別來無恙?”
沈公子點點頭道:“我自是無恙,前方的喜訊不斷,敝人自然心情大好,倒是顧公子在前線受累了。”
顧軒愷便是謙遜道:“不敢不敢,若不是前線兵將的奮勇,我也不會有此成績。若不是沈公子將後方之力的這麼好,前線士兵也是難以征戰,功勞自然有沈公子一份啊。”
沈公子哈哈笑了幾聲:“顧公子,多日不見,你倒是油嘴滑舌了。”
顧軒愷暗笑道,不是我變得油嘴滑舌了,而是以前你沒發現罷了,顧軒愷便是扯開無聊的閑扯問道:“沈公子此次微服私訪,可有何收獲?”
沈公子眉間卻是多了一絲滄桑,輕歎一聲道:“真是不知道為何這天下會有這些貪官汙吏,此伏彼起,好像我永遠不能將他們消滅幹淨一般。”
顧軒愷問道:“究竟何事讓沈公子如此煩悶?可否具體說說?”
沈公子歎了一口氣道:“本次我也沒走出去多遠,便是在這四周的一個縣城之內,換了身素衣,看看這縣官到底是否能讓下麵的百姓有所幸福之感,不過我便是看了他斷的一個案子,便是知道了這縣官倒是貪心至極,誰對誰錯很明顯,竟然是一通胡判,看著縣官也不是真糊塗,巧嘴簧舌,顛倒是非,我明天便撤了他的職。”
顧軒愷不明白的問道:“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案子?”
沈公子歎了口氣道:“縣城之中有這麼一戶人家,家中有三子一女,而就是今年,這家中的一家之長因病而逝,於是這三子便是同意分家,請來了一家長輩,便是主掌這場分家,分家並沒有什麼問題,所有的房子,所有的家產一並一分為三,各取一份,可是問題就出現在了其母身上,最終三子便是同意了,一月之內,初一到初十歸老大養活,十一到二十去老二家住,二十一到月底便是老三家,如此便是達成了協議。”
顧軒愷聽到這裏便是問道:“這沒什麼問題啊,有問題嗎?”
沈公子不僅歎了口氣道:“這三子雖然口頭上這麼承諾了,可是這三人都是心中為了那一絲之利,其母在他們家中吃的東西每日便是最簡單的飯菜,雖說食物足夠填報老婦的肚子,但是每天吃一樣的東西,是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顧軒愷聽完了,自然是明白了怎麼回事,也就是三子不孝,而縣令則是看誰交的錢多,便是將“正義”的名號給了誰,這種事情屢見不鮮了,顧軒愷便是接過來說道:“然後老婦最終受不了了,便是到了其女家中,該女也是為其母打抱不平,可是畢竟這女婿不能一直養著老婦,所以其女便是將三子告上衙門,明明是這三子背個不孝之名,可是三子的財富自然比這一家的多,這場官司居然是三子贏了,十有八九是這縣官從中搗鬼,沈公子可是這意思?”
沈公子輕歎一聲道:“正如顧公子所猜,老婦人入晚年卻是不能安度此刻,竟有糊塗縣官不給這些不孝子一些懲罰,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