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衝師兄,好久不見。”
景清眯起眼睛,看著金光中的修士,用生硬的語調打招呼。
“你是……景清師弟?”
徐衝一愣,目中金光閃爍,仔細打量了景清幾眼,愕然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有那劍術,我差點認不出你。”
“閉關了一段時間,自然有所收獲。”
景清回答道,隨後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摸了摸油膩的長發,不由皺了皺眉頭。
瘋狂修煉了十年,任誰也會變成乞丐。
將手中劍氣聚集而成的氣劍,向空中一拋,景清又施展了半式水行劍術,水氣聚集,化成小雨,淋了下來,將身上的土塵洗去。
而後,氣劍落下,劍光連續兩個閃動,刮去胡子,那頭亂七八糟,達到腰部的亂發,也被幹脆利落的斬斷。
慢條理斯的紮了個發鬢,用發帶束好,景清又換了件全新的天門製袍,恢複了的清爽的麵貌。
“嗯,這麼整理,倒是順眼了很多。”
徐衝一笑,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師弟,你剛出關,我本應恭喜,不過這段時間,正值宗門天祭,來往賓客頗多,諸事繁雜,也隻能下次補上了。”
“至於這幾位客人,終究是因你破關劍氣的緣故,落入危險境地,師兄不便以宗門名義插手,還希望師弟能夠妥善解決。”
景清看著那飛舟的殘骸,隨手將氣劍當做發釵,鬆鬆垮垮的插入頭發,點了點頭。
“我的責任,理應我來解決。”
正這麼說著,一隻足有十五丈長,雙翼繚繞紅雲之氣的赤紅色大鳥,展翅飛來,對著徐衝呱叫兩聲,聲音頗為急促。
徐衝點點頭,脫下手指上的戒指,交遞給景清。
“這枚戒指名為喚鵬戒,天祭時期,宗門抽調了八十萬隻赤炎鴻鵬,為賓客及門下弟子的座駕,隻需凝聚靈氣於戒中,便可召喚而來。”
“師兄還有些要緊事要辦,就先行一步。”
躍上赤炎鴻鵬的脊背,徐衝飄然遠去。
戴上戒指,景清禦劍而行,來到那破碎飛舟的殘骸前。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兒,一個靈秀的少女,最惹人注意的,是那位雙手受創的男子,十指接近廢掉的邊緣,卻仍然麵色如常,沒有半點的痛苦驚慌。
“你們是誰?”
仔細的打量了那艘殘破的飛舟,景清用生硬的語調詢問。
“我是五靈宗的長老周不同,他們是我的大徒弟周石頭,二徒弟周珊珊,我們受天門之邀,前來參加天祭!”
看見景清身上穿著的天門製袍,周不同壯了壯膽子,憤然道:“這艘飛舟,可是陪伴了我幾十年的寶貝,已經有了感情,一直沒舍得換,這次被毀了,完全是你的責任!”
“多少晶石?”
景清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周不同的話。
“咳,這可不是晶石的問題,而是~這艘飛舟,陪伴我真的很久了。”
聽見景清說要賠償,周不同先是眼睛一亮,繼而咳嗽兩聲,一臉的為難。
“五十萬晶石。”
景清有些不耐,雖說這件事是他的錯,但周不同的表現,實在無法讓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