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乘坐如此巨大的船艦,身份不凡這點,自然不用點明,火靈宗難道還敢怠慢?
這人大小是個修士,難道,是個瞎子加傻子?還是說,他身後那幫人,和他一樣,又瞎又傻?
這下馬威施的,也忒沒水準,陡然讓人生笑。
當下,江流步伐未停,也沒有搭話,這下,男子的喊聲更歡了:
“竟然敢無視我,你們到底是何人,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毫不理會那男子的叫嚷,江流越過山門口的十人,一手玄妙的靈符之術打出,印在那九根玉柱之上。
頓時,波浪般的紅色靈光,閃耀起來,組成一片光幕,烈焰一般,燒灼著江流的靈符。
見到這一幕,門前被江流無視,臉色難看的男子,立時嘴角一挑,露出有些得意、嘲諷的笑容。
這九根玉柱上的靈符禁製,可是門中前輩符師,林震的傑作,威能無窮,現在雖然沒有正式開啟,但縱然這隻是,禁製自發的抗拒力,又豈是一位築基的修士,能抵抗的?
哼,天門的弟子又如何,名聲廣大又怎樣,還不是得在我火靈宗門前吃灰。
心中暗爽,男子眼中,透出譏誚之色,心中歡喜的,都要開出花了。
懶得理會,那男子的譏笑,江流細心感應,玉柱上的符文分布,靈光釋放的死角,數息後,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他終於明白,這玉柱上,符文組合的破綻,在何處了。
說是破綻,其實也不算正確。
沒有完全開啟的符文陣勢,缺少足夠數量的靈氣供給,從而在玉柱上,形成靈氣薄弱的基點,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陣,還不能自己來破。
心念一動,江流已經笑吟吟的轉過身來,對著景清說道:
“景師弟,聽說你最近,剛剛突破築基中期,想來對劍術的領悟,有不小的突破,這符文威力倒也尚可,恰好適合你練練手。”
景清先是一愣,繼而笑出了聲,語氣愉悅的道。
“好的,師兄。”
拔劍出鞘,景清順著江流的眼光所聚之處,用靈識探測。
同時在體內積蓄著波動的靈力,斬虛劍上,也因此閃動出璀璨鋒銳的劍光。
第一劍,試探,劍氣探入光幕,被彈了出來。
第二劍,東偏南,三寸二,斜刺。
景清踏著禦風步法,腳步輕移,劍光疾閃,斜斜一斬,劃開第一根玉柱上的紅色光幕,劍尖,輕輕一點。
第三劍,西北角落,五尺四分,直劍。
筆直的一劍,猶如銀河墜下,淒寒冷豔的劍光在空中劃出一個‘一’字,刺入光幕,就像刺破一張宣紙。
第四劍、第五劍、第六劍,直至第十劍,毫不拖遝,如狂風暴雨,接踵而至。
數十道迅疾的純白劍光,直直衝向那波浪似的紅色靈光,雷電一般,穿刺而入,精準無比的,破開符文陣勢的完美組合,並趁勢,刺進玉柱。
“啪啪啪!”
伴著清脆的響動,九根剔透的玉柱之上,紛紛裂開一道微小卻清晰的裂痕。
原本毫無破綻的光幕,也隨之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
此刻,火靈宗的山門前,一片寂靜。
無論是那男子,還是他身後眾多的火靈宗弟子,無論男女,都隻能怔怔的,觀望著景清,那飄逸迅疾,令人驚豔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