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之上,站立著大批的築基修士,整齊的排成數個隊列,向前方的幾位年輕修士,交付收集來的血瘤。
最顯眼的,是平台最後方,一位頭發全白,相貌卻是中年的修士。
他斜躺在竹製的躺椅上,品嚐的香茗,頭頂漂浮著一個閃爍五彩的巨大傘蓋,正在滴溜溜的旋轉,掀起的風聲卻是優美的音樂。
樂聲猶如清泉,蕩漾開來。
眾人隻覺得心中忽然舒暢,神清氣爽,昨日廝殺後產生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般作風,如此曲聲,在場修士都是心知肚明,這人鐵定是宗門的長輩,身份非比尋常。
聽著樂曲,景清隻覺得一道清流流過全身,受損的五髒六腑,突然好轉了不少。
“這位是內門的雨軒長老,最老牌的金丹修士,早在兩百年前,就已經隱跡不出,在門中靜修,待你進入內門,就會熟識。”
“真是料想不到,這次陽海泉一事,居然是他負責。”
“至於那些收取血瘤的師兄,都是內門的弟子,每一位都領悟了意境,被準許外出的執行宗門的任務。”
“他們實力強悍,修為距離金丹,也隻有一步之遙,戰力之強,不是你我能夠比擬。”
“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超越他們。”,
看出景清的疑惑,雨霖低聲解釋,最後一句,聲音雖然微弱,卻是氣勢洶洶,蘊含不容置疑的自信。
“好誌氣。”
景清豎起大拇指,掃視平台,忽然一愣。
一個熟人,引入眼簾。
那是徐衝師兄。
平台上的徐衝滿麵冰寒,神情嚴肅,與當日那個嘻嘻哈哈,言語溫和的形象相差很大。
修士記憶強悍,堪稱過目不忘。
雖然已經過了兩年多,但當日初入天門,徐衝領著自己來到問天峰,幫自己辦理諸多雜事的景象,依然曆曆在目。
隻是想不到,他居然會是雨霖所說的內門弟子。
景清在平台邊緣處落下,有些驚訝。
“發什麼愣,這些是我事先答應你的血瘤,走吧,去確定修煉時的位置。”
雨霖撇撇嘴,交給景清一袋血瘤,拉著他就走。
“怎麼?你不是不需要陽氣嗎?為何又要去修煉。”
被雨霖的動作驚醒,景清詫異的詢問。
本以為雨霖要些血瘤,隻是為了培養自己的靈獸,沒想到她也準備進入靈泉。
“誰告訴你陽氣隻能用來修煉?我有秘法,可以凝結天地靈氣,聚成靈珠,這次是個好機會,可以大賺一筆。”
“你太煩了,問東問西,我先走一步。”
輕哼一聲,雨霖眼神閃爍,放下景清的手,融入人群,很快就不見蹤跡。
“真是個沒耐心的小妞。”
景清嘴角一挑,露出一絲笑意,知道雨霖是有一些私密事情,不願讓自己之道。
收回視線,他走入徐衝負責的隊伍。
因為血瘤大小不一,所以負責的修士需要施展術法,稱量血瘤的重量,將重量數字纂刻在玉牌上後,再交給修士。
因為過程簡單的關係,所以速度相當的快。
不過小會功夫,已有數十人拿著玉牌,駕器離開平台。
半個時辰後,景清前方的人流終於消失,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