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信言西裝筆挺,皮鞋鋥亮,本就一臉嚴肅的他,聽到眾人在背後的議論,變得跟苦瓜似的,幽怨的小眼神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媽在給別人家的孩子喂奶,而自己還餓著肚子還在一邊等。他路過還在議論的眾人,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上的節能燈,(那節能燈忽閃忽閃的,可能年歲久矣,恐是要壞)心中思緒萬千。
如果不是淩逸突然的到來,他相信這個二科副科長的位置一定會是他的。論資質,修為在整個特事局能夠真氣外放的人不超過二十個,而他就是其中之一;論資曆,自己已經在國安部特事局辛勤耕耘了十三載,像什麼平定東南地區修行人士集體聚眾嫖娼事件,鎮壓東部地區妖獸狂犬病病發的行動,等等都是自己經曆過的,這剛剛到來的副科長怎麼能跟自己比。蕭信言心裏委屈,為什麼組織上就那麼偏袒一個新來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就給了一個副科長的職位。他心裏憋屈,他不服。
當聽到有人說這個新來的副科長還是一位高中生,心裏那種憋屈更甚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雖然是那種不入流的大學。
“哎,這不是蕭信言前輩嗎,前輩好。”有個眼尖的看見了凝望著節能燈的蕭信言,走上前去打招呼。緊接著一眾人等都是圍攏過來,向蕭信言示好。他們都是國安部特事局二科的職員,平日裏多多少少也都受到蕭信言的照顧,這次空降副科長的消息傳出,眾人也是對蕭信言鳴不平。
“前輩,想必你也知道了咱們二科空降了一位副科長的事情,能不能就此談談你心中的看法?”一位正在拖地的小職員,不知哪根筋抽了,拿起拖把對準蕭信言,做起了采訪。
蕭信言收回還在凝望的目光,嘴角一陣抽搐:“給我打!”
那小職員被幾人圍在中間挨了一通王八拳,悠悠地爬起來,帶著哭腔說:“感謝您的積極回應。”然後就灰溜溜的跑開了。
“這家夥來咱們特事局三個月了吧,雖然一直在拖地,倒也是兢兢業業,這次聽說空降了一位副科長,瞧把他給能的,都會上我這來耍嘴皮子了。”蕭信言冷著臉,此時的他已經深深的狠上了這位新來的副科長。
“我看那,都是這新來的副科長的鍋。”有人趕緊順著蕭信言的話接了下去。
“就是就是,不給這新來的副科長點顏色看看,以後還指不定讓他嘚瑟成什麼樣呢。”
“哎,這樣……真的好嗎?”蕭信言深吸一口氣,故作震驚且膽怯的樣子,但是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兒。
“前輩,你還記得當年在廁所中,你我二人均是吃壞了肚子在拉稀,僅有的一張手紙你給了我,而你自己卻……哎,這份恩情,我王麻子是沒齒難忘。今兒兄弟們就得給他點兒下馬威看看。”王麻子說的那叫一個動情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蕭信言覺得效果已經夠了,就拍拍王麻子的肩膀,深情地說:“麻子兄弟加油,我看好你喲。”此時的蕭信言心中所有的壞心眼都被調動出來,“我已經想好了對策。”然後揮手示意幾人圍攏在一起,如此這般地耳語了一番。
“嘿嘿……咱們快去準備吧”蕭信言壞笑道。
……
二科辦公室,是一個東西走向的長方形,內設五張辦公桌,南北各兩張,還有一張在東邊靠牆的位置,是副科長的位置,牆上還有一塊黑板,是出任務的時候,做分析用的。各科的科長都是在統一的科長辦公室辦公。辦公室的門則是在北側,靠近門的這張辦公桌就是蕭信言的,然後是王麻子的;對麵南側呢則是小李子與小金子的辦公桌。
四個人在辦公室內坐在各自的辦公桌內嘿嘿壞笑,眼睛盯著門口等待著副科長的到來。他們早已經布置好了各種陷阱,準備讓新來的副科長吃癟。
這時門“嘭”的一聲被踢開,幾人猝不及防,嚇得一個激靈都坐直了。下一刻,一桶冰水傾灑而下,可是幾人的YY也就到這裏結束了,之後的劇情嚴重超出了幾人的預想。
隻見一道消瘦的身影,手持一把深黑色雨傘旋轉著走了進來。冰水落到雨傘之上,被迅速的甩出,濺到還在壞笑的眾人臉上以及身上,就連臉上掛著的笑意都被冰水凍僵了。緊接著,之前盛滿冰水的紅色塑料桶也被雨傘甩了出去,那桶不偏不倚正好套在了蕭信言的頭上,如果不是蕭信言還會動,那造型就有點像是路邊的消火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