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天咳嗽一聲,麵色更加蒼白,看了看戰鬥的裴元慶催促道,“血門主你趕快吧,晚輩撐不住了。”
血姬點了點頭,打開盒子後裏麵的東西沒有像之前那些蟲子一樣吸取人類的身體,隻見盒子裏麵還有一個小盒子,這盒子通體黑色,雕刻著欖菊,上麵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黑光,盒子上麵還有一張銀色的符籙緊緊的貼著,上麵畫著的是鎮妖符,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用鎮妖符,一般都是鎮魂,或者鎮魔,但是這個鎮妖,我卻是想不通。
血姬眼露幽光,雙手結印默念咒語,隨即抬起右手輕輕撕開,銀色的符籙一揭開那黑色的氣體便洶湧而出,一瞬間半個墓室都被黑色的氣體包圍,盒子裏麵一道黑光飛了出來,乍一看是一個人影,此人被黑色籠罩看不清麵容,但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女子,從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上來看應該是個姿色上佳的美人。
血姬雙手結印,在該女子的身上畫了幾畫,登時之間那女子像是睜開了眼睛一般,黑色的氣體內浮現兩個像是燈籠般的眼睛閃閃發亮,半個墓室的黑色氣體逐漸凝聚出一個個和這女子一模一樣的影子,不過均是看不清楚麵容。這些影子一出現便直接衝了上去,剛觸碰到兵馬俑便爆炸開來,衝擊波讓我們的身體向後仰去,塵土飛揚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接著我又聽見‘砰砰砰’的聲音響起,一連響了十幾次才停止下來。
待塵土消散後我逐漸睜開眼,眼睛剛剛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心髒就仿佛停止跳動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我看著眼前黑色氣體消散露出容貌的女子眼角不知不覺留下眼淚,心中的悲意不可抑製,放聲大哭道,“小楠,小楠,為什麼,為什麼,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邊哭喊邊用頭猛磕地麵,額頭被鮮血覆蓋,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滴到臉上讓我一張臉被鮮血掛滿。
血姬看著眼前被那影子炸得粉碎的兵馬俑忍不住笑道,“看,多麼厲害,多麼強大。一個影子或許隻有老身三成的威力,那麼十個,五十個,一百個影子一起上呢?想象這樣的場景老身就激動的不行。”
我怒斥血姬,“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找到金頭銀項就放了她們嗎?現在我們約定的時期也沒到,你怎麼能這麼對小楠!我老爸老媽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血姬滿不在乎,瞥了我一眼麵帶譏諷說道,“他們?哈哈哈,你自己慢慢想吧。老身本來是和你說的一樣按照約定來,但是老身我逐漸有些等不起了,張浩你出去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沒有認真為老身找東西,再說了,老身本來就是利用你,讓你去打通36座真假墓罷了,老身於你之間所說的約定一直都存在,但是老身知道你根本沒有辦法得到金頭銀項,所以老身才提前按照約定來做的啊,這不是怪老身,要怪就怪你速度太蠢了,現在才明白過來老身是在騙你。”
我一想到其他人的下場頓時氣憤填膺,怒不可遏,胸口一疼,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額頭的青筋暴起,咬著牙說道,“血姬,你.....你不得好死!”
血姬哈哈大笑,“老身絕對不會死的,隻要得到長生秘訣,隻要長生,老身怎會死?”
楚飛天在一旁戲謔的看著我,眼裏的輕蔑已經一覽無餘,“張浩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個廢物,你任何人都保護不了,現在卻想保護這麼多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饕餮一臉貪婪死死盯著我額頭的鮮血,忍了好幾次,看了看楚飛天終是不敢私自上前,咽了咽口水說道,“主上說的是,做人要有一定的自知自明,這些人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的不自量力,你就是個廢物,就是個垃圾。”
血姬陰笑著說道,“張浩,如果你不告訴我寶劍和吊墜的下落,像周小楠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你難道還忘了楚公子手裏還有唐婉兒,言菲絮嗎?”
楚飛天也是哈哈一笑,說道,“說的就是啊,如果你現在就告訴我們寶劍和吊墜的下落本公子就放了她們,不然的話我要讓一百個精壯的男子狠狠折磨唐婉兒和言菲絮,特別是言菲絮,我聽說她是你的妹妹啊,哈哈,那我就讓一千個精壯的男子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折磨的筋疲力盡後本公子還要讓她斷手斷腳,還要把她剁成肉醬喂狗,哈哈哈哈。”
我身上冥炎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冥炎徐徐上升像是發出無聲的咆哮,我整個人的氣質在發生改變,心裏的悲傷和自責消失不見,換來的是無限的冷酷無情,以及冰冷,我的頭發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半紅一半白。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誰強行的霸占,隻是一瞬間我就丟失了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權,我瞬間明白過來,肯定是言一鳴在操控,剛這樣想著我便站起來身軀筆直,一股霸道王者之氣勢彌漫開來,聲音透出極度的冷意和無限的滄桑,“你剛才說,要對言菲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