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麵過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後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原地休息了半小時,待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後信步往回走去。
皎潔的月光將我的身影越拉越長,一縷春風拂麵而來,青絲胡亂飛舞,一身灰色長袍隨風而動,我深吸口氣心想:我這幾月都未剪的頭發啊,再不處理就快長發及腰了。在劉家待了這麼長時間,我逐漸喜歡上了穿長袍,讓人一看有種神秘感,再加上我精壯協調的身材,獨有的氣質,更是讓自己多了一些獨特的魅力。
想到這我不經大笑出聲。自誇能達到這種程度,除了我也沒誰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世上僅此一枚啊!
忽然,虛空回蕩著“張浩”、“小耗子”、“大哥”等等呼喊聲。
我這才想起劉茵茵等人找我肯定都快找瘋了,心裏頓時愧疚難當。
“我在這裏!”我大喊一聲快步走上前去。
走過兩個拐彎,一個直道才看見一群人拿著手電筒,麵色焦急四下尋找。當看見我時,眾人立馬過來噓寒問暖。
劉茵茵麵色略微蒼白,當場丟掉手電筒大步跑過來,驚慌失措的在我身上左看右看。我微微一笑,道:“我沒事。”
“你!……你這個壞人,為什麼突然找不見你了,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去承受。生死咒發作了嗎?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劉茵茵眼含淚珠帶著哭腔說道。
我理順劉茵茵雜亂不堪的發絲,說:“我挺過去了。沒事了,你不要太擔心了。你看你,頭發這麼亂,臉上這麼髒,變醜了。”
劉茵茵急忙撩動發絲,擦了擦滿是淚花精致的臉龐。可她不知道的是,臉上本來就髒兮兮,手上也髒兮兮,這不擦倒好,臉上一抹就是一朵花。
我心裏對劉茵茵是一千萬個愧疚,說不出來的難受。看見她這個模樣,我心裏更是不經意一疼。
輕輕撫摸劉茵茵光滑的臉蛋,道:“你看你,越擦越髒,我幫你。”
我伸手在她臉上擦拭幾下,她忽然上前抱著我放聲大哭起來。
“都怪你,都怪你,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以為你厭煩我,你這個壞人,壞人,我恨死你了!”
劉茵茵嘴裏哭喊著,粉拳不住在我胸膛捶打。我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沒事嘛。不哭了,不哭了!”
二虎走到我身邊,臉上的淚水還未幹涸,他說:“大哥,你沒事就好!”
空幻真人捋了捋山羊胡,道:“所幸,所幸!”
忽然,我注意到沐雨彤眼神暗淡,麵色蒼白,似乎受了重傷。
“師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沐雨彤捂著胸口咬著牙似乎在忍受強大的痛楚。她眼中帶著些許哀傷,扭頭無言走開。
見狀,我心下疑惑,說:“師姐,怎麼了?”
說罷我輕輕推開劉茵茵追了上去,誰知沐雨彤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像是一隻翩翩起舞受傷的蝴蝶一般飛走。
一時間我楞住了,不明白沐雨彤怎麼突然會這樣。
空幻真人捋了捋山羊胡,微歎口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誒!誒!誒!”
劉毅雖然不理解我的行為,但是也知道目前應該幹什麼,他見我安然無恙便吩咐:“既然小友平安無事,我們大家也回去該休息就休息吧,明天我要安排人去南邊巡邏!”
我點了點頭,默默走到空幻真人身邊,說:“前輩,我師姐她?”
二虎和劉茵茵邁步緊跟我身邊。空幻真人還未說話,劉茵茵倒是先歎了口氣。
“哎,她……!”
我見劉茵茵欲言又止不由皺起眉頭,說:“師姐怎麼了?”
空幻真人捋了捋山羊胡,說:“之前找不到你的下落,所有人都焦急難耐。我們這些人中隻有雨彤精通占卜之法,她思索再三為你算了一卦!”
聞言,我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奈何想不通這其中奧妙,便問:“師姐為我算了一卦,卦象怎麼說?”
空幻真人捋山羊胡的手勢一頓,後搖了搖頭,說:“沒有卦象!”
我心裏一驚,覺得不可思議。大腦運轉再三也想不明白這到底為什麼。
“雨彤總共給你算了三次!第一次顯現的卦象是空白。”
我說:“第二次呢?”
“雨彤眼看卦象居然是空白,一時之間也拿不定注意。像這種空白的卦象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過,於是她就猜測你肯定有危險。所以就再次起了一卦!”
我眉頭一挑,說:“再次起了一卦?”
空幻真人捋了捋山羊胡,說:“自古以來卜算之術就有一大忌諱,一直流傳至今。是古時占卜大師六指老前輩傳下來的,他說:一卦算他人,二卦歸自身,三卦四卦毀一生!”
我蹙眉不解,說:“這是什麼意思?”
“每個占卜之人每天最多算兩次,畢竟泄露天機是要遭天譴的,正所謂事不過三。而六指老先生講的意思就是說,第一卦是算得他人所在何處,所遇何事,所處何等情景。想要占卜第二卦就必須用自己的壽命來做抵押。若還是無果依然想占卜第三第四次,那麼就要做好灰飛煙滅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