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日也不早了,回去用藥澡及時浸泡手指,千萬不要留下暗疾。”
我抱拳道別後去劉毅哪兒拿了草藥便一個人來到了廚房,拿出一個專門熬藥的銀色小鍋,再弄上水,然後放進草藥,最後架上木頭慢慢熬製。
也幸虧劉毅給我找來的草藥是曬幹的,如果找新鮮的草藥,我估計隻能吞咽下去了。
等藥熬好後,我又拿出一個塑料水盆,倒上熱水後灌入燒好的藥湯。
我拆開綁帶,食指微微向上翹起,中部完全紅腫。
我把整隻手放進了水盆,入盆的第一反應就是好痛,好燙,隨後又好舒服,癢癢的,酥麻酥麻的。
泡這種藥澡不燙是不行的,必須讓超負荷鍛煉的手指被熱水燙紅,讓血肉鬆軟,也更能讓草藥可以逐漸被吸收。
半個小時後,我的食指已經通紅一片,陣陣螞蟻攀爬的感覺彌漫心神,我忍住想要去撓食指的衝動,收拾了一番地上的盆,草藥便回到了居客廳。
食指有了螞蟻攀爬的感覺就證明在恢複,果然書上記載的都沒錯。
可我轉念一想,這麼好的練體草藥我如果隻是拿來淬煉手指,是不是有點浪費?隨即又想:我現在還是專心修煉指力吧,畢竟劉家現在正處於大難臨頭的境地。
剛走進屋就看見二虎正在盤膝打坐,左手抓住右邊耳朵右手高高舉起做出古怪的姿勢,不過讓我非常疑惑的是,他並沒有修煉過(九陰真經典),盤膝打坐也不能夠吸取陽氣啊,而且這種怪異的練功方法他從哪兒學來的?
我拍了拍二虎的肩膀,道:“喂,你幹什麼呢?”
二虎宛如受驚的兔子馬上睜開了雙眼,正了正身體,好像在害怕什麼。
我古怪的看著他,道:“你搞什麼鬼呢?”
二虎一聽是我聲音急忙回頭,並小心翼翼的掃視了一圈房間後低聲,道:“大哥,隻有你一個人嗎?”
“難不成你還想有誰?”我道。
二虎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道:“還能有誰,空靈真人唄。”
聞言,我心中不解,道:“和空靈真人有什麼關係?”
話語剛落,門口走近一個人,我扭頭一看,不是空靈真人又能是誰。
空靈真人一進屋看見我後和我打了個招呼,接著一臉嚴厲,道:“二虎,你是不是又打盹了?”
二虎急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弟子不敢。”
空靈真人歎了口氣,道:“二虎啊,你要好好修煉啊,不然遇到敵人怎麼抵抗啊。”
我對空靈真人抱拳一鞠,道:“前輩,請問這是?”
“哦,師兄讓我教一教二虎本教的修煉功法和基礎知識。”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空靈真人教二虎功法,可誰知道這個家夥居然打盹了。
“二虎,你認真學,不要偷懶,聽到沒?”我訓斥二虎一句。
二虎聞言垮下臉來,道:“知道了,大哥。”
我笑了笑對空靈真人說道:“前輩你慢慢忙,我出去一會。”
我和空靈真人相互抱拳,從房間出來後我便來到了後山樹林,我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盤膝打坐起來。
前幾天的宿雪還沒消融,映著月光,白皚皚的照得劉家後山前那片樹林如同白晝一般,夜來的朔風又把這滿地的殘雪吹凍,踏上去隻是簌簌地作響。
半輪冷月在幾片稀鬆的凍雲中間浮動,動的到底是雲還是月亮。似乎沒有答案,又或者有答案。
我說它是雲在動,可我看不出來雲到底動沒動,說它是月亮在動,可月亮也並沒動。
不知為何,我的心裏一直反複問自己,到底是雲在動還是月亮。
我按照(九陰真經典)上的功法練習了一個大周天,心裏對雲動還是月亮動仿佛更是在意,隨即竟然感覺到了心慌。
我再次運行了一個大周天,頭頂緩緩灌下少許陰柔的陽氣,我的眼睛一直盯著月亮,我忍不住喃喃自語:到底是月亮在動還是雲在動?
瞬間,我感覺心髒突然停止了跳動,一秒後忽然“砰砰砰砰砰砰”心髒狂跳,心慌的感覺更是強烈,。我有種預感,如果今晚得不到這答案,那麼我將走火入魔,因為此疑問就好似在我心上紮根發芽了一般,得不到答案就渾身難受。
逐漸,盤膝打坐也不能讓我心神安靈,越是盤膝打坐越是心煩氣躁,心中疑問更是擴大。
我正準備停止(九陰真經典)功法的運行,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沒有運行功法,可陽氣還在不斷彙入丹田,可是我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欣喜,反而覺得不安。心髒跳動的頻率快了不少,更是讓我有種要跳出胸膛一樣的感覺。我用手捂住胸口,試圖讓跳動的頻率減緩一些,然而一時之間卻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