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完呢,原來6貴嬪不但比太祖皇帝的皇後更賢良守德,還是個謹守中庸之道之人。”
6芯沒料到她會這時醒來才了那番話,這會已悔的想咬掉自己舌頭,隻得強顏歡笑道:“不知姐姐所何意?”
“6貴嬪不騎馬出去拋頭露麵是守德,自學習琴棋書畫是為賢良,但彈琴不如柳昭儀,下棋不如鄧婕妤,書畫更是及不上李貴妃,樣樣都懂但樣樣不精,這不是中庸之道嗎?”
6芯麵露尷尬之色,薑昱道:“璃兒可要多讀讀書了,中庸之道不是這麼解釋的。芯兒是博而不精,但在女子中也是少有的才華橫溢了。”這時看到李錦宜已經進來便問道:“如何了?”
“已經安排妥當,趁時間還早,陛下先去後麵榻上眯一會,祭禮繁瑣,待會可要站很長時間。”
薑昱點點頭,站起來伸伸胳膊,對其餘幾人道:“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璃雅、柳清慈與6芯行禮準備離去,李錦宜叫住璃雅:“璃妃留步。”
殿裏就剩兩人時,錦宜帶著璃雅往前殿走去:“你可是皇上欽點助我協理後宮的,我這會事沒忙完,你睡了那麼久,難道還想繼續偷懶不成?”
璃雅努努鼻子撅嘴道:“遵命,貴妃娘娘。”
查看著祭禮名冊和一應物品時,璃雅看到了6芯的父親6仲的名字,忽然問道:“你覺得6芯如何?”
李錦宜一邊看冊子一邊隨口著:“如果不是與你同在一個殿住,我都想不起來這個人。”
“宮裏那麼多達官之女,為何偏偏就晉了她的位分呢?她父親6仲到底什麼來頭?”
“6仲是皇上登基後從地方調上來的,原是禦史中丞,潞山叛亂後補了兵部侍郎孫修的缺,聽兄長皇上下一步打算讓他出任右相,代替司馬賀之職,為人如何我還真不清楚。你怎麼忽然問起他們父女來?”
“我隻是覺得這個6芯不簡單,將來怕是個比司馬君玉還要厲害的主。司馬君玉有權無腦,6芯卻是深藏不露,與她同在延喜殿半年多竟都沒覺。”
李錦宜抬起頭來戳了戳璃雅:“你是不是困傻了,在這兒上胡話了?在潞山時你還不喜歡柳清慈,一回宮就與她熟稔起來,現在又嚼上6芯舌根。6芯相貌遠不如司馬君玉,才藝又比不上柳清慈,是不會入了皇上眼的,這個飛醋你可吃的有些遠了。”
璃雅拍開她的手:“我看人眼光你還不信?之前對柳清慈那是妒忌,但她為人還是不錯的,6芯可就不同了,拿今日玩的‘藏鉤’來,看起來是個簡單的憑運氣猜測的遊戲,其實真正考驗的是眼力,需要仔細觀察對方每個人的舉止表情來判斷鉤在誰手中,就像審問囚犯時,要根據嫌犯的語氣神態來斷定其是否在謊一個道理。今日遊戲者十八人中,隻有皇上和6芯兩人我無法從表麵看出來,打個比方,就像一個人做了虧心事還不怕鬼敲門,因為鬼都看不出來這人到底做沒做虧心事。皇上生長於皇家,鋒芒內斂,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6芯竟也同樣城府,所謂窺一斑而見全豹,此事就能看出她心機如何。她若隻求在宮中自保倒罷了,倘有別的企圖……”璃雅著抱著肩膀故意抖了抖裝作害怕狀:“那就有些可怕了……”
李錦宜抿嘴一笑:“瞧你這副德行,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在你殿裏,我就不用擔心會翻出什麼幺蛾子來。對了,兄長昨日來時還,你六哥這次進京別忘了挨個見見京城幾個重要朝臣,司馬賀一黨倒下後,新提的幾個官員可是皇上今後要委以重任的,他想在大周立足,沒那幾人在皇上耳邊吹風可不行。”
“靖遠侯想的真夠周到的,替我先謝謝他。皇上今年要外地州官在上元節前抵京,看六哥年前來信,估計這幾日就該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