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心急如火,李謙與王紫陽卻雲淡風輕的對弈鬥嘴,王紫陽斜睨了葉冉一眼:“要統領三軍,焦躁是大忌,這點鄧衍比你強多了。”
“明白,所以這次鄧大哥是主帥。”
“你看看,這白子雖然布防嚴密,人手也多,但黑子隻要出奇兵走偏鋒,也不是不能贏了這局。”王紫陽又落下一子,得意洋洋的道。
“那還請兄長快教我破敵之策。”葉冉以為王紫陽對滅西蕃胸有成竹,等不及他們下完,滿眼赤熱要拽王紫陽起身。
“別急,剛才你什麼了,切勿焦躁。另外,你何時見我會排兵布陣了?劍走偏鋒那是你表哥的慣用伎倆,我方才隻是替他來的,要請教找他去。”
“誰不知道伯陽兄厲害,聽去潞山的路上你與表哥打賭,每人寫三個會造反的州,你的三個可都中了。”葉冉不死心的拍著王紫陽馬屁。
王紫陽伸手製止:“打住,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表麵上是我贏了,但鳴揮也沒輸,他寫的那三個州最終沒有起兵造反,全是依靠部署得當,先是利用剿匪之名讓張懷遠進駐河陽,牽製了河陽絳州兩州兵力,又及時殺了張秉坤,這三州穩定下來,才能在後來臨戰時避免東西兩頭應顧不暇,這次打賭算是平手吧。”
葉冉再看李謙,李謙已默不作聲一心望著棋局,葉冉無法,隻得靜下心來觀戰。以往他多次看兩人對弈,隻覺高手對決觀來精彩,這時仔細琢磨,覺表哥用的雖是一貫的奇詭路子,但與自己對局和應對王紫陽時的招數並不同,乃是針對二人的性格與弱點來排陣布局。
王紫陽棋技明顯比葉冉高出許多,平日與李謙也是互有勝負,但葉冉之前已把棋下成半死之態,他再奮力反擊也隻延遲了輸的時間而已,眼見再有幾步李謙就可獲勝,王紫陽把棋盤一推:“走吧不下了,簡塘已經快等不及了。”
李謙早已習慣他這種輸前掀盤的毛病,淡淡一笑,起身走入了書房。
葉冉一進門先看到一副懸掛的西蕃地形圖,好奇問道:“表哥什麼時候繪的這副圖,我怎麼沒見過?”
“都是這幾年6續添加詳實的,西蕃不比大周,那裏語言不通,他們打聽道路後多數都要實地走一遭,還要了解當地一年中重要的氣候變換與風土民俗,這副圖要完善還需一兩年,但對我們這次出兵是足夠用了。”
王紫陽插話道:“你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勞,這圖中多少地方是我的人采藥回來給你添上去的。你是處心積慮要建功立業,倒讓我跟著破費了許多盤纏。簡塘,你這次回來要是得了賞賜可不能忘了我那份。”
葉冉笑道:“隻要能得勝歸來,莫一點賞賜,伯陽兄就是要我在京城的宅子,我也會立馬搬出來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