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陳年舊案(1 / 3)

璃雅看她神色語氣,知道這會問不出什麼來,點頭放她離去,接著對葉冉道:“她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密。 Ww W COM”

“人家姑娘若真是抄了家的罪臣之後,自然不願對外張揚,你又何必揭人傷疤。”

“我沒有想揭她傷疤,她父親到底若真是個大官,那你肯定認識,難道你就不好奇?”

葉冉搖搖頭:“官場三兩頭有犯事的,我哪有那閑工夫個個都去瞧瞧。”

璃雅不理會他,又把管事叫了上來,塞了一錠銀子,管事臉上已經樂開了花:“不知公子這次想見什麼人?”

璃雅學著葉冉的樣子搖著手中折扇,故作瀟灑的問道:“本公子就是向管事打聽下這個柳姑娘的身世,別無他意。”

管事了然一笑:“公子好眼光,柳絮姑娘不光人長得美,琴瑟笙簫樣樣精通,就是一點,她一向隻在台後配樂,從不上台獻藝,有欣賞她技藝的客人也會出錢在後院廂房內單獨聽她撫琴品簫,但任他給多少錢也從不隨客人出坊去府上彈奏。這柳絮姑娘來坊裏有三年了,據時候也在寧州居住,後來隨父親四處經商,不想被強盜殺了全家搶奪了財物,她大難不死被好心人救活,憑著記憶回到寧州尋親時已是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我們坊主那時看她年紀精通音律便把她收了進來。”

“那你可知道她本家姓名?”

“在下隻知道她本家姓柳,原名真記不住了。”

璃雅揮手讓他下去,一臉興奮的對葉冉道:“她肯定在撒謊。自隨父親在外經商的女孩兒哪有她那種閨閣氣度,舉止言談頗為有禮,而且你聽管事,那柳絮琴瑟笙簫樣樣精通,卻不願去賓客府上演奏,也不願上台跳舞,定是不想惹人注意。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是否有個姓柳的寧州官員出了事的?”

葉冉擰眉思索,忽想到一人:“真有個姓柳的,不過他是京官,不是寧州地方官。”

璃雅連忙坐在葉冉對麵,興致勃勃催促道:“快快,是什麼人?”

葉冉慢悠悠的品了口茶,看璃雅一臉急於探知的神情笑了笑:“真不知道你這種性子這大半年是怎麼安然無恙的在宮裏過來的。三年前宮裏生了件大事,前太子被指結黨謀私,先帝當眾斥責,太子回到東宮後當晚就莫名暴死。”

璃雅點點頭:“這件事我聽珠兒過,據前太子是畏罪自殺以謝子。”

葉冉冷笑一聲:“整個永昌城都傳言太子是畏罪自殺,若不如此,堂堂太子之死能不徹查就草草下葬麼?”

“啊?”璃雅驚道:“難道是蓄意謀害?”

葉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繼續道:“先帝隻有太子一個兒子,聞太子自殺自然悲憤難當,在仇安和司馬賀的挑唆下遷怒於太子身邊之人,一時間受牽連者多不勝數,包括太子太傅柳萬隆也因是攛掇太子結黨的犯被下令抄家,據當時柳萬隆的孫女與奶娘去寺廟上香才免於一禍,得知家門變故後逃離了京城。”

璃雅想了想道:“先帝隻有一子,如果太子不死,仇安和司馬賀就難有傭立之功,所以他們殺了太子,再等先帝駕崩後矯詔殺了遺詔繼位的允王,扶持現在的皇上登基,以此要挾駕馭皇上。”

葉冉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難道不是麼?”璃雅問道。

“仇安和司馬賀原本想傭立的是先帝的另一個兄弟溶王,皇上當年還是福王,與溶王和其他王族子弟都住在宮外的王宅群內,先帝駕崩那夜,仇安的禁軍去王宅迎接溶王時,被表哥使手段掉了包,禁軍的人本來就沒怎麼見過溶王和福王,黑暗中接回去的到底是誰他們根本分辨不出。福王被接到宮裏時,京內所有五品以上官員都已在先帝遺體前迎候新帝,仇安現接來的人不對已然來不及,於是將錯就錯的立福王為帝,即便如此,他們也自持傭立新帝有功,加上當今皇上對他們縱容隱忍,以致閹黨和司馬賀如今無法無,連皇上也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