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井底之蛙
朱晨桓身後有兩人,朱棋飛身後數千人,兩邊若隻論人數差別,便當真是蚍蜉撼樹,可若是論氣勢,僅是三人的朱晨桓卻絲毫不弱,他甚至有空轉身與那落魄和尚與懶散老頭說笑。
朱棋飛看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而那利貞寺的講佛者慧覺,亦是眼中隱有怒意縈繞,隻是他身為得道高僧,本身氣質就比朱棋飛強上不止一分,不動手,誰也不知道他是否存了真正的殺心。
“阿彌陀佛,佛言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施主三人久久不肯回頭,就要變成那亂世魔頭,貧僧心係蒼生安危,隻好親自動手送三位共上西天,望三位在西天路上,能夠悔悟今日之過。”
慧覺接過武僧遞來的降魔杵,全身佛光縈繞,腦袋隱有五彩霞光閃爍,其他世家大族子弟見狀,眼中虔誠之色更重,連忙下跪叩拜,口中高呼我佛顯靈。
朱棋飛也不再隱藏心中殺意,他手持俗家利器,乃是一柄通體翠綠寶劍,朱晨桓瞥上一眼,就知這是逍遙閣上失竊的玄階上品靈劍——葵司!葵司昔日乃是一混世邪魔所用武器,因在石玉國殺戮一村莊百姓,皇上震怒,派兵圍剿,最終損耗兵士三百,才將這個邪魔殺死,而邪魔佩劍葵司則被束之高閣,置於逍遙閣中。
可三年前逍遙閣有盜賊出沒,雖然最終盜賊慘死,但葵司劍卻不翼而飛,皇上派出無數人馬在整個石玉國搜查,最後都無果而終。沒有想到,這柄邪魔所用邪劍竟然落到了朱棋飛手中。
和尚用邪劍,當真是一個說起來不好笑的笑話。
“朱晨桓,你受死吧!活了十六年,也夠本了。”
朱棋飛都懶得去用一些善言去偽裝自己的殺意,他劍指朱晨桓,身旁的五個石玉國公認武力排行最前的高手與數千將士弓弩齊指朱晨桓!
空氣中瞬間升起肅殺之意,殺氣與殺意在空中雜糅混合,使得盛開鮮花瞬間枯萎,樹枝搖曳,白雪飄落,未達地麵,又被殺氣消弭。
“大師,有人要讓我們去西天懺悔,你說咋辦?”
朱晨桓麵對這宛若實質的殺氣,臉上笑容仍舊不變,濟癲聽到朱晨桓的話語,臉上仍舊是那有些羞澀又有些含蓄的笑容,道:“阿彌陀佛,貧僧雖然也視西天靈山為聖山,但現在功夫不深,佛法不精,還不能去西天。”
“哦?那你出手?”朱晨桓嘴角扯起,問道。
落魄和尚卻是雙手合十搖了搖頭,“有些事情貧僧還看不通透,不能出手。”
朱晨桓搖了搖頭,收起玩味的神色,卻也沒有再去要求濟癲做什麼,正如他當時與朱義天所言,如果濟癲出手,那便是棋局上一個特殊的棋子,可若是不出手,那就當成一個屁吧,會有些味,卻不能吃不能喝。
“童爺,敢與我並肩作戰否?”朱晨桓又看向天山童爺,問道。
天山童爺大步踏前一步,與朱晨桓並肩麵對這數千人的敵人,道:“有何不敢,老夫百年未戰,而今早已手癢了。”
朱晨桓哈哈大笑,笑聲爽朗,他輕蔑了看了朱棋飛一眼,又神色複雜的瞥了瞥利貞寺的幾名僧人,道:“童爺,你選哪些個人為對手?是這幾名利貞寺的高僧?還是這五大高手?亦或是我們不成材的朱棋飛兄弟倆和這近千的石玉國精銳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