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看見是小川,剛要說話,卻是被小川捂住嘴巴,帶到了一片樹林裏。
小川將烏蘭放開,烏蘭立刻說道:“是你?你為什麼在這裏?”
小川道:“我之前和誇父一起出去了。沙骨他欺騙了你們,是他害死了誇父。”
於是,小川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等小川口幹舌燥地將經過說完時,烏蘭卻是惱怒起來,道:“你怎敢誣蔑我們的大巫師?快隨我去和大巫師謝罪,否則小心太陽神責罰於你!”
小川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那個大巫師就是一個大混蛋,你們都被他騙了。”
“不會的,大巫師是太陽神所選之人,怎麼會欺騙我們?你這麼詆毀大巫師,究竟是何居心”烏蘭質問道。
小川取出一顆石球,道:“你看,這就是誇父遺留的一隻眼睛。”
誰知烏蘭卻說道:“這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就憑這個你就想欺騙我?”
沒救了,真是沒救了。小川心中想到,看來這群人的思想一代代被太陽神的信仰所統治著,要讓他們立刻清醒過來,隻怕沒這種可能。
忽然,小川拉著烏蘭的手,道:“好,既然你那麼崇拜你的大巫師,那我就帶你去看看沙骨的真麵目。”
烏蘭道:“不許你直呼大巫師的名字!小心神的責罰!”
小川:“……”
一頓軟磨硬泡之後,烏蘭總算願意帶著小川去沙骨的住所。二人悄悄躲在窗沿下,露出半個腦袋,小心地朝屋內看去。
隻見沙骨將外麵的袍子脫去,露出了十分瘦削的身材,甚至有一些幹癟,整個人如同被吸幹了一般。他剛想打開櫃子,卻又停了下來,走到門口,打開門,四處小心地瞅了瞅,然後又把門和窗戶關上。
好在那窗戶是用紙糊的。小川和烏蘭都戳了一個小洞,便是烏蘭現在也很好奇究竟大巫師想幹什麼。
沙骨將櫃子打開,取出了一隻猴子的屍體,正是小川的那隻金臂白猴。不過那隻猴子雖然已經死了,但似乎屍體保存得很完好。沙骨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右手朝猴子一指,隻見猴子放在一隻碗裏的手上鮮血如泉湧出,不一會兒便裝滿了整個碗。
沙骨則立刻捧起碗,大口大口喝了起來。窗外的烏蘭則是驚嚇著捂著嘴,小川則是對烏蘭一笑,似乎在說你這下總該相信我了吧。
而沙骨將那碗血水喝完後,臉色立刻紅潤起來,身體比之前飽滿了不少。他又將猴子放回了櫃子裏,嘴角仍殘有一絲鮮血,顯得有些猙獰。
他緩緩轉過身,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多了一絲笑意,喃喃道:“果然,連用‘蔽日’和‘造日’這兩項巫術,即使是金臂白猴的聖血也難以很快恢複啊。”
烏蘭聽了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小川則立刻對她皺眉,示意她不要出聲。
然而這時,沙骨銳利的目光卻是突然定格在那扇窗戶,驚喝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