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川接著說:“我雖然沒事,但剛才腹中饑渴,不得已才吃這野果,本已經半飽,卻被你一嚇,頓時又生餓意了。”
那書生聽後,會意地點了點頭,道:“我也未曾吃飯,兄台如若賞臉,就與在下一起吧。我初來這天機城,正好需要兄台帶我遊曆一番。”
“這事包在我身上,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天機城最好的酒樓。”封雲川掩飾不住內心的驚喜,連連說道。
“如此甚好。”書生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棵長滿果實的樹,問道:“兄台,我看這樹頗有些怪異,不知此樹是何樹?”
“我也不知道,你要看的話,咱們吃飽喝足之後再來看吧。”封雲川餓的不行,幾乎是推著書生走的。
“哎,對了,你叫什麼來著?”封雲川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何逍。”
“何笑?這名字挺好笑的,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何哭啊。”
“封兄聽錯了,在下何逍,逍是逍遙的逍,並非嬉笑的笑;而且在下沒有弟弟,隻有一個妹妹,她叫……”何逍一本正經地向封雲川解釋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們還是快走吧。”封雲川暗叫了一聲“真是一個書呆子”,心想,這個呆子,怎麼什麼都聽不懂。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偶爾何逍還會問一下天機城的風土人情,但封雲川似乎早已熱情頓消,隻希望這個家夥能夠讓自己吃一頓飽飯。
走了一刻左右,兩人來到了一條繁華的大街上。何逍抬起頭,隻見一塊做工精致的大匾,上麵寫著“金玉樓”三個大字,在夕陽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好字。”何逍望著那三個字,點頭讚歎道。
“哎,別管什麼好字了,進來吧。”封雲川一把把何逍拉進了樓裏。
隻見這金玉樓裏的生意好不熱鬧,而且來者都衣著華貴,看來都是富家子弟。隻有封雲川一人衣衫襤褸,似乎與這裏的風景格格不入。
“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
一個小二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用著習慣的話語問候著封雲川,但是當他仔細一看眼前這個人時,立刻變了一張嘴臉,破口大罵:“你這小子居然還敢來,上次被你莫名其妙地逃了,這次,哼,你等著。”
來他正是上次抓封雲川的阿貴,他正要喊人時,封雲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阿貴,別費勁了,今天不是我到你這吃,是我兄弟要在這裏請我吃飯。”
說完便向旁邊一閃,把何逍拉了過來。阿貴看了看何逍,見他眉清目秀,衣著不俗;再看封雲川灰頭土臉,一身破爛:兩人簡直不在同一個檔次嘛。
何逍看了眼阿貴,心中略知一二,說:“小二,這位兄台是我請的,還請你為我們安排個桌位。”
“哦,當然,公子這邊請。”阿貴這才清醒過來,立刻恭恭敬敬地把何逍二人請了過去。封雲川樂的朝阿貴做了個鬼臉,阿貴也隻得裝作沒看見。
來到一處桌前坐下後,封雲川大嚷道:“快把你們這裏最好的菜都上上來。”阿貴點了點頭,便退下了,還納悶這窮小子難道真的時來運轉,結交到了貴人?
二人沒等多久,阿貴就端了幾盤菜過來,封雲川一聞到菜香,迫不及待的將菜肴從阿貴手上端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一旁的何逍看了又好氣又好笑,他也隻好在旁人略帶鄙夷的目光下吃了起來,盡管這目光並不對著他。
“嗯,果然是上等菜肴,可口至極。”何逍邊夾起一塊肉一邊讚歎地說。
“當然了,我選的地方還有錯。”封雲川像是幾天沒吃飯似的,居然一口氣吃了四大碗,此刻正把頭埋在第五個碗中,隨聲地附和道。
“封兄……”
“別叫我封兄了,看樣子你比我稍大些,這稱謂我可消受不起。”
“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呢,封兄?”何逍看見封雲川白了自己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喊了一句“封兄”,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川,你就這樣就我吧。”
“好的,封……咳,小川,我想問一下這些都是免費吃的嗎”
“當然不是了,得付錢啊。對了,你銀子帶夠沒,這裏吃頓飯很貴的。”封雲川隨口問了一句,現在他已經將第五個碗舔幹淨了。
但下一刻,他立刻停下了這個動作,並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何逍,那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