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哭累癱在地上,一個人如釋重負地躺在地上,靈魂剛剛好像通過了一次徹底的洗禮一樣。
這些一直都給予關心的將官們見到倒下的老何,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前去,探視老何的身體狀況。他們把老何攙扶起來,使他勉強能夠站立在黃泥路上。
忽然,一個戰士從城門那裏奔跑而來,有規律可循的腳步讓這位戰士,奔跑起來不怎麼費勁,甚至從腳步聲中都能探知這種跑步方法。
他是從道範林那個叢林密布的地方奔襲而來,因為道範林是牙合堡的前哨陣地,所以對平義軍接收敵人的動態來說,十分重要,因此,楊成章在臨走時候,把自己身邊的一連連長提拔為這個營的營長,讓他來鎮守這個對平義軍的勝利十分重要的前哨基地。
可以說,道範林的戰略位置應該是這個地方獨一無二的絕好地方。它進可攻擊鬆原堡、列城縣,威脅敵人的統治力量;退可以依靠牙合堡的地形優勢進行防禦,並且又有虎林廟這一最後防線,如果敵人敢孤軍深入的話,可以在牙合堡南邊的山坡和虎林廟西北山頂平丘上各埋下一支伏兵,所以,這裏有許多供我們防守的縱深地帶,南北總體有近三到四千米的防禦縱深,東西也有五到六千米的防禦縱深,其中有許多山溝,山洞可以用來藏匿兵力,可以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就地展開兵力,散開和敵人持續地周旋。
所以,在士兵的緊張神情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有萬分火急的事情發生。
“報告!道範林營營長讓我捎來了一封十分緊急的信!”腳上功夫快的叢林士兵,大腦的反應速度同樣不會比腳上奔跑的速度慢。雖然奔跑的有了一段路程,但是似乎這位戰士隻是呼吸得稍顯急促,身體卻沒有任何的不適,也沒有出現大腦缺氧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不良現象。他們充沛的體力真的是令人感到吃驚。
剛剛從痛苦裏掙脫出來的老何再一次用平義軍的口號,點燃起心中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振作起來。
他接過叢林戰士冒著隨時有可能丟掉生命的危險送來的,從鬆原堡傳來的緊急情報。
老何看著手上的這一封沾滿血跡的信封,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封信一定是經過一場腥風血雨換來的絕密情報。
而在血跡信封的後麵則是道範林營長托隊伍中的秀才寫的一封信,便於了解情況,老何他先拆開第一封信。
信中得知,在鬆原堡也同時擁有一支受到陸元帝國激進薩滿教的解除裝備的戰俘隊伍,一共有一千多人,他們想在鬆原堡敵軍主力調離之際發動起義,目前他們的代表已經返回鬆原堡準備起義事宜。
而這封帶有血跡的信是另一處發生的農民起義發出的誓詞。起義的聲音是來自鬆原堡西北方向的琅桐村,他們由於忍受不了陸元帝國那些“替天行道軍”,打著給予琅桐村以光明的名義,對村子進行殘忍搜刮和強買強賣的行為,甚至擄走了不少正處妙齡的少女。
那些村裏麵的青年男子對他們的殘忍行為非常不滿,所以暗自準備著起義,他們把手指咬破,用鮮血寫下了他們起義的誓詞,並且在前一個星期他們高舉著火把,喊著讓人心潮澎湃的口號,一齊向由“替天行道軍”所控製的村公所,一度控製下這座村莊。
但是很快就遭到敵人的猛烈反撲,敵人犯了一個輕敵的錯誤,所以他們並沒有讓主力部隊出戰,而是讓這支由他們親自抓的俘虜軍充當討伐軍的角色,親自出戰,而主力軍在後方坐山觀虎鬥。
那些俘虜兵心裏麵很清楚,他們打是死,不打也是死,一方麵可以利用俘虜兵消滅這幫該死造反的農民,另一方麵這些土匪要借農民暴動的手,將這些企圖反抗的俘虜兵消滅掉。他們心裏麵算計著要和那些造反的農民接觸,一起商討起義的有關事宜。
由於農民內部渾然不知早就有奸細混進隊伍裏麵,所以他們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一個一個被敵人用步槍擊倒在地,而他們的起義誓詞也浸泡在深深的血泊之中。
直到鬆原堡的起義部隊趕到,那些不滿的,眼睛充滿憤怒的農民倒在了一片恐怖的血泊之中,他們堆做一團,好像在捍衛著什麼東西。
那些身體力壯的士兵們動起手來挖開了紅色旗子所在的位置,向下壓去,用力地挖著。直至看到那張趴在血泊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