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作持續了三個小時,終於把新軍旗的樣式做好了。老何看著這麵嶄新的軍旗,心中的責任感油然而生,誓要起義,殺那些為禍陸元大陸的那些激進薩滿教的信眾。
老何隻在這麵旗幟保留原百虎軍的這個圖案,他付大價錢,吩咐虎林廟裁縫店裏的裁縫趕造旗幟二十麵,並且做好隨隊從軍的準備。
回到村公所之後,老何馬上把這麵獨一無二的複合軍旗用早就削好的木棍套起來,然後豎直地放在村公所的正廳中央,抻直了醒目地張開大旗正麵,看上去真的令人熱血沸騰。
老何放好之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退到距離門楣有三十陸元步的水缸處,抬頭瞻仰著這一麵新生的軍旗。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些手無寸鐵的大鄭臣民被罪惡的激進薩滿教信徒無故殺害,血流成河,橫屍遍野的慘烈景象,他的心裏麵充滿了對那些無辜而死的臣民的哀悼,還有對敵人那不可遏製的滿腔的憤怒。
看到了那些為了陸元大陸的和平安定而戰的大鄭勤王軍戰士前赴後繼,浴血拚殺的悲壯場麵,打心眼兒裏佩服那些壯烈犧牲的英靈,並且暗地裏讓那些未曾遠離的英靈在不遠處庇佑著我們的起義能夠得到全麵勝利。
四個小時過去了,按時間規定的操練時間已經結束了。杜湖宣的二團結束訓練,他們解散,開始喧鬧起來。
老何是一個開明的軍事長官,他待兵如子,經常和他們嘮家常和開玩笑,所以他們都對這個訓練裏麵嚴格,生活上體貼的老兵非常信任且愛戴他。每每走過老兵的住處,都會下意識地跟老何打招呼,老何也會非常親切地回應他們。
跟往常一樣,老何按照習慣和出於禮貌回應他們,但是習以為常的士兵們都沒能看得出來,老何的聲音有些低沉,沒有像之前那樣,嘴裏麵總是掛著他那標誌性的口頭禪,並且時常走上前去,問候他們的生活情況和訓練感受,聲音多了一份哀傷和無奈。
走在隊伍後麵的團長杜湖宣跟士兵們有說有笑,儼然一副官兵一致的和諧畫麵,沒有任何官架子,沒有任何等級之分,大家都是兄弟,都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其樂融融景象,杜湖宣也同樣把他那個樂觀向上的性格帶到了部隊上麵,士兵們都對他的樂觀思想十分信服,在一些關係到士兵困難的問題上,杜湖宣要求他們往好的方麵看,盡量不要想到那些影響自己心情的不良因素,所以,士兵小黃在吃飯的時候,小趙插了小黃的隊,他們倆打了起來,而作為長官的班長批評了小趙,但是小趙就是一個兵油子,仍然抓著小黃不放,小黃遇到了困難,就來找熱心幫助士兵的團長杜湖宣,杜湖宣用他那一套方法分別對小黃和小趙進行開導,結果正如杜湖宣所想,他們兩個握手言和,就算是在連隊裏麵橫行霸道的小趙也不得不佩服杜湖宣的話,收斂起那些影響他自己的那個兵油子習氣。
“哎呀,今天可真累,兩個團一起,技戰術演習,訓練完之後還得做小趙這個兵油子的工作,都顧不上吃了,怎麼樣,看到了吧,我這一來,困擾部隊的小趙問題還不是被我三下兩除二的解決了,我現在真的懷疑我是不是個天才,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啊,師長?”吃喝高興得自賣自誇起來,然後轉過身來,見到了愁眉不展,情緒低落,像一尊雕塑站在那裏,看著牆上的新軍旗一動不動的何師長。
“師長,師長,你怎麼了。”吃喝用左手晃了晃老何的眼睛,看著一動不動的老何,心情越發緊張起來的吃喝越來越大聲:“師長,師長,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到底是怎麼了?再不說可就要憋死我了!”
說罷,老何把桌上的報紙遞給了吃喝。
這些觸目驚心的詞語就像一個在紙上跳躍的音符,他們沒有跌宕起伏的音序,隻有一個統一的基調,就是四個字,觸目驚心。
“他們,他們就根本不是人,簡直是一幫畜牲!師長,你讓我們二團前去搭救,我保證一個一個把他們保護好,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掉隊。”
“你知道我從道範林找你來的目的是要幹什麼嗎?”老何轉過身來,詢問正氣頭上的吃喝。
“是讓我帶領二團,帶好二團。”這個吃喝隻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就直接地,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老何的問題。
“不是,不是。”老何搖搖頭。
“那是什麼?”
“是,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