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安九幽已添加您為好友,是否將對方加入好友列表。”
陶安剛點下確定,就又聽見叮咚一聲係統提示。
“任務巡察使的好感已完成。”
“接受任務巡察使的喜愛。”
“……”陶安看著這任務名,不知道為什麼,手一抖,飛快的關閉了任務界麵。
“走?”他回頭去看薩爾蘭多,打量著對方的臉色,忽然小聲說道,“……要不要我扶你?”
“……”薩爾蘭多已經轉身往回走去,看也不看陶安。
“啊……不要覺得自己很弱嘛。”陶安跟在他後麵說道,語氣裏有些得意洋洋,“不過你覺得我剛剛一個鶴歸砸過去帥不帥!”
薩爾蘭多腳步頓了頓,皺眉道,“他很強。”
“那當然。”陶安說道,“等我有一套破軍我也強……他如果不是沒死過,就是攢了很久的俠義了。”陶安摸了摸下巴,“不過他打你打的這麼順暢……如果換我的話。”
“你不行。”
“……我哪裏不行!”陶安不服。
薩爾蘭多搖了搖頭,卻沒繼續說下去。
“對了。”陶安忽然問道,“你重生之前……上一次,阿爾城的城主……”
“上一次我隻在阿爾城停留了一天。”薩爾蘭多說道,“冰封森林3年一次獸潮,那一次我走到阿爾城已經離獸潮隻剩下十天了。這一次我是特地走近路,避開了大部分城市,來阿爾城找你的。比當年早到了一個半月。”
“不過當年,並沒有聽過阿爾城城主死亡或者更換城主的消息。”
陶安聽著點了點頭,奇怪道,“……那炮哥幹嘛要來殺城主……”
“你與他很熟?”薩爾蘭多麵無表情問道。
“第一次見。”陶安笑了笑,有一個問題忽的竄了上來,卻又被他咽了下去。
安九幽殺了阿爾城主,襲擊了來參加宴會的所謂的貴族,陶安會覺得有些別扭,有些不讚同,或者想要知道更深一步的原因,但卻再沒有別的感覺。
他不會覺得憤怒和恐懼。
那是個壓迫人類作威作福的索蘭人,說到底,甚至和陶安不是同類。
但這對薩爾蘭多不同了。
對薩爾蘭多來說,安九幽恐怕隻有一個身份,凶手。
兩人間的氛圍安靜了下來,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回了城主府。
本來就為了賓客受傷中毒忙的焦頭爛額的弗朗克看見薩爾蘭多的樣子,嚇得魂都沒了,伸手要去扶,卻被薩爾蘭多閃身避開。弗朗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把忙著照看賓客的醫生叫了過來。
陶安沒管醫生和弗朗克奇怪的視線,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到一邊。
“又是毒針……”醫生一邊念叨著,一邊幫薩爾蘭多處理傷口,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人……?”
屋子裏沒人說話。
陶安偷偷打開社交麵板,看了看安九幽顯示的所在地點,仍舊是阿爾城。
……他不會還再來一次吧?陶安想著,把密聊打開又關關了又開,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密過去。再抬頭,卻看見醫生和弗朗克都已經走了。薩爾蘭多正在看他。
目光平靜而專注。
陶安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的笑了笑,努力平靜道,“你休息。”說著,拉開門就往外走。
為什麼不跟安九幽走?
某一瞬間,陶安甚至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案。
陶安討厭一些人,看人的時候,因為太專注,所以會讓人覺得,全世界裏,他隻在看你一個人。
陶安想起冰封森林裏第一次遇見,對方有些奇怪的走近他,一把將他從烽熊的屍體旁拉起來,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人類?”
與人獸鬥場裏遇見的索蘭人不同。
薩爾蘭多的目光有些驚訝,卻沒有鄙夷。
在危機四伏的森林裏經曆過同生共死,就總是會讓人輕易覺得對方與眾不同。
所以也曾經鬼使神差的同意在對方在自己身上刺下奴隸烙印。
隻是奴隸終歸是奴隸。所有人隻會覺得他是薩爾蘭多的某一個附屬,奴隸必須乖乖聽話,服從主人的要求,主人不在而留他一個人在府裏時,就要聽從管家的要求。
不聽話的奴隸,沒有活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