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生死相隔(1 / 1)

他們是那樣的郎情妾意,那樣的般配。

那一晚,安舒生第一次覺得草原的風原來可以吹得人這麼暢快,草原的星辰原來可以亮的刺痛人眼,草原的酒原來可以燒灼每一處的血液。

原來痛徹心扉這個詞,會帶給人這樣的感覺。

原來她是別人的姑娘。

但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什麼都是他的!父皇的寵愛是他的,皇位是他的,如今連自己心上的姑娘都是他的!?安舒生隻記得,自己似乎喝了許多許多的酒,酒罐子被他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惡狠狠地踩成了碎片。

他在恨什麼?他又到底想得到一些什麼?然後,自己闖進了仙子的……不,是闖進了柳蘭的營帳。?恍過神來時,她的衣裳已然淩亂,雙眸哭的紅腫。

卻豔不過床單上的那抹紅。

悔恨到至極的同時,竟有那麼一絲卑鄙難言的竊喜,是不是這樣子她就會變成自己的了?自己當真是……不配為人!?第五夜。

自己尊貴的太子皇兄帶著滔天的怒火拔劍要殺自己,那劍是父皇賜給他的,是何等鋒利的一把寶劍啊,安舒生第一次覺得自己與死亡離得如此之近。

那劍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刺向了自己,安舒生閉上了眼,並不打算反抗。?他是如此的畜生,他又有什麼資格反抗。

預料中的刺骨寒意卻沒從那刀劍傳到自己的血肉中來,睜眼時,柳蘭已經半跪在了地上,她那身草原上姑娘喜愛穿的五彩裙子上,盛開著的卻是一片冰冷的血紅。

那紅,同樣的妖豔,卻實在是刺眼。

耳邊是安淩天接近瘋狂地嘶吼之聲,可怖地就宛若失去摯愛伴侶的雄獅,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

安淩天緊緊地抱住了她,一聲聲呼喚著她的名字,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痛恨,她並沒有看自己一眼,她一直看著安淩天,那雙極美的眸子裏是滿是悲傷的愛戀。

安舒生蒼白的臉上難尋血色。

雖站著,卻又與跪了下去有何區別?

第六夜。

沒有人認為她能活命,隨行的醫術高超的大夫看著她都隻剩下歎息。安淩天不顧戰爭,一意孤行要帶她回軒轅看最好的大夫,隨行大夫卻說,她再難撐過一日,怕是等不及回軒轅了。

那夜的篝火燒的實在是旺盛,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稱之為那是她的葬禮。

但那的確不該是葬禮啊,她是仙子,她如何會死呢?

她撐過了那一夜,皇兄卻仿佛是失了魂魄,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再難見往日裏的風采。

那草原的兒郎突然舉著要給他們大王的女兒報仇的名義,騎著戰馬突襲而來。營地四周皆被包圍的密不透風,他們所設置的各種機關陣型都被毀了個徹底。

那些人,殺進這營地,就如入無人之地。

皇兄沒有反抗,任那些人殺了進來。

但安舒雲卻是拿起了刀劍,狠狠地殺向了那群野蠻人。

那些人,瞧見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她。

這是夢吧?這不是夢,卻又的確是一個夢。

第七夜。

那些野蠻人不知在柳蘭身上做了些什麼,柳蘭就仿若變成了冰人一般,命雖是保住了,卻也是寒毒深重,皇兄不願與她的族人作戰,私自與她的族人達成了協議後,便帶著她回了軒轅。

回軒轅的第一日,皇兄擲地千金隻為解心上人身上之毒,父皇一怒之下病了,罰皇兄在府中閉門思過多月。

皇兄卻依然不管不顧,四處走訪著為柳蘭尋醫問藥。

自己不知從哪裏聽來了以命換命的治愈寒骨傷之毒之法,鬼迷心竅的派人將這個法子悄悄告訴了皇兄。

寒骨傷本就是古書上都尋不著的奇毒,又何有化解之法?

以命換命,還說偏偏要用情人的命來換病者一命,隻有病者真心愛著施救者,才能成功換命,何其可笑的無稽之談。

自己到底是在賭博著什麼,到底是在算計著什麼,竟要卑微無恥到這種地步。

更加可笑的是,皇兄竟然信了。

遵從著那古老的方子,皇兄走了,化作了天地之間的一軀冰雕。

父皇一直身子不好,本就被皇兄氣病了,如何再能受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驚痛,竟也隨著皇兄去了。?

她卻是好好的。

太子亡,帝王崩,他未當太子卻做了皇帝。

那一夜,他又喝了許多許多的酒,又推開了她的房門。

她卻是未哭未鬧,都沒有抗拒,麵無表情的接受了一切。

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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