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毛不以為意,說道:“我殺你一名弟子是不假,要什麼抵賴?”
上官山雄說道:“好,你承認就好,這筆賬又得怎麼算?”
諸葛毛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你的弟子先出手攻擊我,我為了自衛殺了他,要怎麼算?你若是想報複,盡管找我替他報仇好了。”
上官山雄氣不過,正要出手之時,又聽諸葛毛說道:“老家夥,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裏可是南宮世家,今天可是你們上官世家的少主談婚論嫁之日,你真要在這裏跟諸葛大爺我動手麼?”
上官山雄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又舉棋不定了,抬起的手微微地往下放去。
這時候忽聽得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淫(和諧)魔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山雄叔叔又何必在意此刻在何時何地,即便是在南宮世家,即便正值我喜慶之日,也不必有所顧忌。”
說話的竟然是上官鬆,他氣宇軒昂,一身正氣,儼然是一副君子之風。
嶽紅盯住了上官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鬆哥,你——”
上官鬆急忙打斷了嶽紅的話:“嶽姑娘不必多說,諸葛老賊作惡多端,今日我等非要將他誅殺不可。”
嶽紅臉上浮現出了傷心表情,眼眶已是通紅,身子顫抖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諸葛毛哈哈大笑,說道:“諸葛大爺我作惡多端是不假,但是我做的事情我敢承認,倒是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小賊也是敢作敢當嗎?”
上官鬆冷哼道:“無恥之徒,眾目睽睽之下竟敢羞辱於我!”
諸葛毛又是一陣大笑,笑完了說道:“我羞辱你?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殘害良家婦女,不是禽獸不如是什麼。這也就罷了,你卻每每在作案的現場,留下我的名字,陷害於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難道你隻是覺得我的名頭好用而已?”
上官鬆聽了諸葛毛這一番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沒有了絲毫的血色,正欲反駁,聽得上官山雄的聲音傳來。
上官山雄厲聲道:“諸葛毛,你要是再口無遮攔,便叫人把你轟出去!”
上官山雄的話音剛落,前堂有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大聲說道:“那邊白皮病鬼,你說今天這燒雞和美酒怎麼樣?”
聽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回答道:“酒是好酒,這燒雞嘛,就是味道淡了點。”
眾人看去,見得說話的是東昊派真傳弟子農學炎和摧魂島的勾魂使,兩人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廳堂上發生的事情,自顧自地在那裏吃肉喝酒。
農學炎又說道:“看不出來你這病鬼的嘴巴還挺挑,這麼好的燒雞怎麼還不合你胃口?”
勾魂使說道:“你小子在山上當道士懂什麼,一年半載都吃不到一塊肉,當然不知道什麼是山珍海味啦,哪像我走南闖北,好吃的吃多了,嘴巴可是賤得很呐。”
農學炎好奇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的嘴巴到底有多賤,也讓我長長見識。”
勾魂使說道:“這可說不得,我一說啦,怕是就得讓人給轟出去啦。”
農學炎驚疑道:“憑你這病鬼的修為,什麼人還敢轟你出去?”
勾魂使壓低聲音說道:“這你就沒見識了吧,做人得低調,這大廳之中高手如雲,一個個成幫成夥的,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來。”
農學炎說道:“你怎麼會是一個人呢?不是……”
勾魂使搶道:“我怎麼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難道還是一條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