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頓時感到胃裏翻江倒海,這尼瑪是什麼節奏?
在林賜被一腳踹倒在地時,熏惜瞬間站了起來,紫霄劍也同一時間祭出,麵色冰冷,眼中閃著駭人的寒光。
“等等,熏惜,坐下。”林賜連忙拉住熏惜,這妮子真夠衝動啊。
“可是----”熏惜不依,目光執著而又森冷的盯著正在檢查臉上還有沒有灰塵的菲。
“沒什麼可是,玩笑,都是玩笑,你先坐下?”林賜趴在地上,抓著熏惜的小腿,示意她別激動。
“哼。”熏惜冷哼一聲,紫霄劍撤回,這才一臉不情願的坐下。
隻是某人現在還抓著她光潔光滑的小腿,她這一坐下就感覺哪裏好像不對勁。
眼睛一瞥便看見正是林賜的手抓著自己的小腿,臉上沒來由一紅。
舊氣未消,俏臉還有些怒容,現在又添上一抹嫣紅,再加上火光的映照,還真是美得有些迷幻了,感覺不像是真的。
是的,林賜都看呆了,所以他忘記放手了。
“哇,熏惜姐姐好美呀……什麼時候人家才能像你一樣……”宋早早雙手握在一起抵在下巴上,眼中星光閃閃,好像個花癡一般。
“-----”菲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容貌,覺得精靈族的女族人本來都是這樣的。因為族內平均顏值過高,所以她還覺得自己的容貌隻能算過得去吧,實際上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暗中那些追求者恐怕數都數不清了。
而現在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熏惜,發現她不僅容貌身材樣樣完美,就連她那冷傲的氣質都像是與生俱來,獨一無二的。
有些人會故意裝的很高冷,而熏惜卻是本性如此,自然而然。
絕顏嘴上沒有說什麼,其實心底還是很羨慕她們的。她們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出喜怒哀樂,而自己-----連我自己都無法看見----
“一副皮囊而已,不至於如此在意。”熏惜很快恢複了正色,表情灑然道。
“嗬嗬。”林賜幹笑兩聲,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還抓著熏惜的小腿。幹笑隻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所以他很快便將手收了回去,自己又去找了個位置躺下休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宋早早也自覺無趣,側著身子便要睡去。
每個人都累了,也分分睡下。
半夜,熏惜突然睜開雙眼,美眸轉了轉,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將目光望去林賜當時睡覺的地方,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
魔皇大人去哪兒了?
熏惜站起身四處看了看,不遠處有一條溪流,直覺告訴她林賜就在那裏。
邁著輕盈的步伐,熏惜來到距離小溪十來米遠的草叢邊,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背影顯得有些孤單落寂,他靜靜的坐在小溪邊看著溪流勇進。可是他整個人的存在似乎都與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沒有任何融洽感。
熏惜有一瞬間覺得林賜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沒來由的,熏惜覺得自己心裏一揪,好似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揪的有些疼。
我這是----在心疼魔皇大人麼?是啊,他一個人要承擔那麼重的責任,他也無法逃避不是麼?
她輕輕走到林賜身後,後者也沒有回頭的意思,隻是望著溪流出神。
“魔皇大人。”熏惜的聲音不再那麼冰冷,反而很是輕柔。
“叫我林賜吧。”林賜頭也不回,說道。
“-----”熏惜不敢作答,按理說她是不可能直呼魔皇大人的名諱。
“怎麼起來了?”林賜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醒了,您呢?”
“不要用敬語,跟我在一起也別太拘束,我是個很隨和的人。”林賜扯著嘴角笑了笑。
熏惜坐在林賜身旁,卻能看出林賜的笑容似乎很牽強。
“嗯。”
“今晚沒有月光,不美。”林賜悠然說道。這裏的月亮為什麼會和自己上一世的一模一樣呢?可偏偏今晚怎麼沒有出現?
“嗯。”
“冷不冷?”林賜轉頭問道。
要入秋了,夜晚的風有些淒涼,感覺熏惜似乎穿的有些單薄。
“不冷,我天生不畏冰寒。”熏惜搖頭說道。
“好像是這麼回事。”林賜笑了笑,說道。怪不得熏惜性子這麼冷。
兩人沉靜了一會兒。
“魔皇大人,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熏惜美眸在林賜身上流轉,好像不問心裏就會難受一般。
“問吧,知無不答。”林賜咧嘴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有問題需要人回答啊?
“她們說嘴對嘴就是親吻,那當時你想與我嘴對嘴是不是要占我便宜?”熏惜像是個好學寶寶般,眼神灼灼的看著林賜,似乎很期待答案。
“噗----”林賜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