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杍瓊走到包苞的身邊,見她一副呆萌的模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便開口催促道:“走啦。”
“啊?哦。”回過神來的包苞慢悠悠地跟上程杍瓊的腳步。
雖然程杍瓊沒有盯著她的臉,但她並沒有錯過小包子臉上呈現的欲言又止,“有事想問?”
“嗯。”包苞輕哼了一聲,遲疑地鼓起了勇氣問道,“剛才那個男生跟橙子小姐你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好朋友?如果告訴她,自己跟夏餘生之間曾經是好朋友,她會相信嗎?嗬,世間上往往太多事情都不能如實地告訴別人,否則引起的恐怕是更多的質疑吧?
藏好湧上心頭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程杍瓊一臉真誠地解釋道:“我隻是單純地欣賞他的畫功。”
疑惑的臉上很明顯寫滿了不信,“真的隻是這樣?”
“不然,你以為呢?”
包苞認真地觀察著程杍瓊的表情,怯生生地把內心的疑惑問出口,“可是……為什麼橙子小姐你對著他會有說有笑?平時你對著我也不見得會這樣……”
程杍瓊伸手捏了捏這張故裝委屈的小臉,“我平時對你還會這樣,你怎麼不說?”
包苞不敢甩開她的手,嘟起來的小嘴微微地一張一合,“不是的……”
“怎麼就不是了?”
“我感覺你對他特別好。即使是買他的畫,也用不著給他那麼多錢啊。”包苞不是心痛錢,她見過的錢比這多著去呢。
澄清的眸子裏出現兩個深邃的旋渦,似乎在窺探著已知的未來,“我有種預感,他以後會成為很出名的畫家。”
“所以呢?”
“所以,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前期投入。就像我在李大成身上花的投資一樣。”
還在迷糊中的小人兒緊鎖著眉梢,“就是什麼意思?”
纖細的玉手在她的頭頂上胡亂地蹂躪著,三兩下就把整齊的馬尾弄成了雞窩頭,“你小孩子是不會懂的了。”
包苞又想用自己的萌功哄程杍瓊繼續跟她解釋,“我不懂,所以橙子小姐就不要說得那麼高深嘛。”
神出鬼沒的鄭玉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她們的身邊,背靠著欄杆戲謔道:“橙子,你又在欺負人家小包子了。”
程杍瓊收回放在包苞頭頂上的小爪子,假裝若無其事地反問道:“我像是這種人麼?”
鄭玉英毫不客氣地陳述著她親眼看到的事實,“你不像?你絕對是這種人。”
粉嫩的薄唇毫不在乎地吐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哦。”
程杍瓊表現得如此平靜,還真是沒法好好跟她繼續開玩笑下去。
多餘的話已經講完了,那就得談論正事兒了,“周末的排練怎麼樣了?”
程杍瓊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把察覺到沈燕對自己有敵意這件事告訴鄭玉英。她神色淡淡地回答道:“還行。下周過去應該可以正式開機了。”
鄭玉英不疑有他,“那就好。橙子你到時一定要好好表現哦。”
“嗯。”
清明假期回來,就是校園才藝大賽的報名時間。從報名到開始初賽還有一段時間,給予每一位選手充足的時間準備。
從開學到現在,程杍瓊一直沒有鬆懈過練習。但是為了避免讓別人找到破壞她演出的機會,她決定先隱藏自己的真本事。
春雨連綿的時節已經過去了,校園內的每一個角落都迎接著燦爛的陽光。程杍瓊每天下午放學都會在天台練習舞蹈。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她就急匆匆地跑去體育館練習半個小時的小提琴。
偶爾在回去宿舍的路上,會碰見剛結束自習回宿舍的同學。
十八班的課室靠近田徑場,當程杍瓊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遇見她。隻是大家都選擇性地忽略掉跟在程杍瓊身邊的包苞。以為程杍瓊隻是一個人走裏麵走出來。
在華僑中學裏,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隻有情侶才會在夜裏去田徑場裏散步。程杍瓊為什麼會從裏麵出來?
雖然程杍瓊性子清冷,可是不代表別人不會關注到她。班上很多男生都對她暗生情愫。而女生也因此或是羨慕或是嫉妒著她。
很多人在班裏偷偷地議論著,程杍瓊是不是談戀愛了,而那個幸運的對象又是誰?
因為知道程杍瓊跟包苞和鄭玉英比較相熟,每當三人中有任何一個人在場的時候,他們都會識趣地閉上嘴。
別人不在她麵前說,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偶爾程杍瓊還是能察覺到有少許的不同。可是她的目標不在這兒,別人在背後議論著她,對她根本就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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