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陽論劍(1 / 2)

江湖紛爭,有時擺在門麵上,有時藏在暗處,有人可為分個高低,爭個第一,願賭上身家性命;有人可為一時的利益,不惜放棄人格,遍使陰損之招;也有人為光耀門眉,以追求至高武學為信仰;有人癡迷其中,卻也有人以君子之道為人生準則,獨善其身。

九州大陸,門派錯綜,當屬五門為首,九州為三陸五淵,各占北,東,西三方。北陸三州各為:殤州,瀚州,寧州。東陸四州各為:中州,瀾州,宛州,越州。西陸二州各為:雲州,雷州。

所謂五淵是為殤州雲州交遐之渙海;雷州,宛州,中州,所圍之滁潦海;寧州,瀚州,中州,瀾州所環之濰海;與之殤州正北之冰洋;三陸正東之浩瀚洋謂之五淵。

江湖之中,五門即五姓當為貴人。中州為東陸之北塊,卻為九州之中,素有天啟城洛家為尊,是為五門之首洛華莊;宛州於東陸西塊,素以雲中齊家為貴,是為宗文館,掌天下之秘史;瀚州地處北陸中部,東連寧州,西接殤州西南為渙海,下指滁潦海,素以章淩城蕭家為尊,是為蕭白門,擅劍術,以赤霄劍之名天下敬畏;蕭氏之東為寧州,以李家為主,謂之璿璣閣,擅機關暗器,八卦陣法之術;再有西陸雲州赤華山虎嘯堂,魏姓為主,擅刀法,以朗月刀之勢名震天下。

此五門當屬蕭李關係密切,當代門主與璿璣閣主的妹妹是為秦晉之好。

每六年過後,江湖中便有件頭等的大事,“平陽論劍”,平陽乃中州洛家所主之地,是為渙海與滁潦海中心小島,每逢此時天下豪傑皆聚此地,繁華不減。天下英傑來此以武會友,把酒言英雄。

忘欲樓中,不同往日的熱鬧景象,大廳內的桌椅座無虛席,有人身披抹布手執木棍,不懂門道的或隻以為是個平常的農夫莽漢,其實是位鬧市高人;有人身穿華麗,手戴玉扳指,走起路來趾高氣昂,或以為是為厲害角色,其實隻是為有些錢財,來此地看個熱鬧罷了。

炎夏向盡,梧桐已開始落葉,街頭樹間,時而傳來一陣馬蹄聲,客人們啼笑道:

“不知哪家的貴人來了,這般風風火火?”

一位膀大腰圓的漢子答道:“管他哪家的貴人,來到平陽大家隻論功夫,不論出身!”

那人笑道:“仁兄所言極是!在這平陽當以武功論英雄。不知仁兄姓甚名誰?哪裏人士?”

那漢子笑道:“哈哈哈~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稱鐵拐李連,寧州人士!”

隻見那人聽此名號,恭敬幾分道:“原來是鐵拐李前輩失敬失敬。”其他客人均深看李連幾眼,心道:“是個厲害角色。”

再看這廳中人物,有百變書生顧子生,渙海七煞:老大龍玄,老二龍泉,老三龍岩,老四龍華,老五龍崗,老六龍可,老七龍穎;赤華山怪彭浦明;滁潦仙林侯德邦;曉風殘月趙靜蕾;幻音坊~~~~皆為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廳中嘈雜不斷各講各話,一張原木桌前,圍著七個人五男兩女,正是渙海七煞,隻見一容貌嬌媚絕俗的女郎張嘴道:“大哥,我看此次論劍,你我勝算不是多大,你看這五門未到便已來了這麼多高手。”

被喚作大哥的男人,麵容威嚴冷峻,左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本手持一碗酒水,此時豪飲一口,還未張口作答,便又聽見一聲稍陰柔的男聲道:“哎呦~七妹啊,你這是哪裏的話,大哥英明神武,你我兄弟七人,自上次的平陽論劍之後便一直苦練,哪能對自己沒有信心呢?”

老六龍可道:“四哥說的對!七妹我們不可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還未比試斷不可這般否認自己。”

龍玄道:“七妹莫要擔心,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我們雖為七煞卻俠義當頭,來此地也不為追名逐利,正所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若有幸與江湖前輩們過招,以武會友,彼此切磋學習,豈不更為一件樂事?”在座七人皆點頭以表同意,對大哥的信任與敬佩又多了幾分。

若論“平陽論劍”之重頭戲當屬五門爭一,論劍之日以一月為限,高手對決有時打出上百招也分不出勝負。正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

這忘欲樓於島中,四邊皆環水,一個白衣僧人。腳踏一條木椽,隨風而動,如踏波而來的謫仙一般。說不出的飄逸出塵。引得樓中眾人擠在窗前端看。

“這是哪家的和尚,輕功好生厲害!“一名酒客驚訝稱讚道。

旁邊的人忍不住啼笑到,“這和尚不在寺中打坐念經,來此地什麼熱鬧?”說時遲那時快,白衣僧人一飛身上岸,用手撣了撣隨風擺動的袈裟,犀利的目光望向剛才誑語之人。

一個揚手,一顆佛珠打在剛才那人的啞穴之上,那人低哼一聲,咿呀呀的說不出一句話,待眾人看清滾落在地上的佛珠之時,見識短淺者不明所以,卻早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龍穎張嘴驚歎道:“這個禿頭和尚好生厲害,且不說相距甚遠竟能隔空點穴,這力道竟是絲毫不差,大哥可知者何人?“

龍玄微皺眉頭道,“若是沒有看錯,這佛珠應是青昂珠,這位應就是鼎鼎有名的笑臉彌勒致遠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