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分在一旁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忙解釋說:“大師兄,你別看洞口小,這隻是暫時的,往裏麵爬上十來米,立馬兒就大了,你要是不信,我先爬給你看看。”說著,貓下身子就要往洞裏鑽。
我趕忙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向四下掃了一眼,見四周沒人,對他說:“我信,還是讓我打頭吧,你殿後。”說著,我又看看圓濟那隻受傷的手,擔心地說:“圓濟,你手不方便,醫生說過,不能再傷著,要不你就留下吧。”
圓濟沒說話,卻篤定地搖了搖頭,我看他態度堅決,隻好說:“那你跟緊我,讓圓分斷後。”
說完,我第一個鑽進了山洞。
山洞裏又窄又黑,卜一鑽進去,迎麵就是一股帶著濕潮氣的涼風,使我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手和膝蓋爬在洞裏地麵上,感覺濕濕滑滑的,上麵似乎生有一層青苔,手摁之處毛乎乎粘膩膩的,有點惡心。或許因為臨近溪水,洞裏濕氣比較重,就連空氣裏也充滿了水份,沒呼吸幾口,就感覺整個肺管都被打濕了。
忍著諸多不適,在小洞爬了大約十來米,真跟圓分說的一樣,整個山洞豁然開朗。
因為洞裏太黑,什麼也看不到,我跪在地上直起腰,用手向四胡亂摸了摸,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摸著。
隨後,我試著從地上慢慢站起了身,就在我打算去拿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時,聽到身後有動靜,料想圓濟和圓分爬過來了,趕忙摸黑向一旁緊走了幾步,把洞口給他們讓開,借機也活動了一下幾乎快要麻木的手腳。
停了一會,聽他們兩個先後從地上站起來,我開口問了一句:“都進來了吧?”
嗡——!
這話一出口,嚇了我一大跳,山洞就好像一個大甕一般,竟然把我的聲音擴大了十幾倍,驚雷一樣猛然間在我們耳邊嗡嗡炸響,耳膜都快被震裂了。
“大師兄,這裏不能說話!”旋即,圓分大叫一聲。
“嗡——”又一下!
圓分這句大叫更厲害,差點沒把我耳朵震聾,我忙捂上耳朵大叫著吼了他一句:“不能說話你還喊這麼大聲!”
“嗡隆——”一下!
圓分接著傳來一聲慘烈的嚎叫:“哎呦……大師兄,你這一聲比我的還大,我耳朵都快聾了……”
“那你還說,別說了行不,我的也快給你震聾了!”
“好啦,我不說啦……”
“你還說!”
“我不說啦……”
“還說!”
“我真的不說啦……”
“阿彌陀佛,兩位師兄,別吵了,咱們現在誰也別再說話,行嗎……”
“行!”
嗡——!
“我靠,你還說!”
“我真的不說啦……”
“你在哪兒呢,你給我過來,我非抽你不可!”
旋即,三人都不再說話,洞裏漸漸靜了下來。
我們站在原地沒挪地方,彼此幾乎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我把早就準備好的手電摸出來,一推電門,洞裏頓時傳出“啪嚓”一聲巨響。我又被嚇了一跳,我從沒想象過手電開關發出的聲響,也能恐怖到這種地步。
我在心裏暗自揣摩,這他娘的到底什麼鬼地方,咋能把聲音擴大這麼多倍。
隨後,舉著手電往洞裏一照,立刻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