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勝青道:“雷暴雨好啊,哢嚓哢嚓,打雷打閃,老大和老二在雷鳴電閃的雨夜裏奔跑,突然一腳滑倒,然後叉著雙手向天大喊,天呐,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張椽笑著搖頭,要是那樣,尹先生和裘龍肯定會砍了我。
又喝了一會,還是沒感覺。張椽急了:“怎麼搞的嘛?你們是失戀的人,一點都不痛苦,多少痛苦一下嘛!”
孫務本抬頭看看張椽,此時的他酒喝的差不多了,開啟了叨叨模式。
“小幺,坐下,我給你講講。”
“我想過了,咱們兄弟幾個整天喝喝酒,創創業挺好。女人嘛,老實講,我在來這個世界以前根本不知道愛情這回事。”
李瀟道:“廢話,你來的時候八九歲,正是撒尿活泥的年紀,你能懂愛情?”
孫務本罵李瀟:“滾犢子,你小子找抽是不是?我說的就是那麼個意思,你想想,我在那邊能缺女人?”
衛勝青信服道:“這倒是,老大為什麼荷爾蒙水平低,我為什麼荷爾蒙水平高,這就叫飽漢不知餓漢饑。我都懷疑老大不是處男了!”
孫務本端起酒杯跟衛勝青碰了一下:“絕對是,如假包換!”
“現在吧”孫務本繼續說,“我跟吳迪純潔的革命友誼也岌岌可危了。再說句老實話,將來我一定是要回到華朝生活的,吳迪到時願不願意跟我回去,願不願意過那種被各種規矩禮拘束的生活,誰也不知道。不過我看她大半不願意。”
這些話引起了李瀟的感傷,他對程素菲還是比較在乎的,學霸的愛情總會和智商掛鉤,量化的愛情最性感。李瀟曾經想過,他和程素菲的智商都不低,以後生個孩子肯定也是學霸,這叫強強聯合,優生優育。
素菲的脾氣所有人都領教過,是那種掌控一切的女王,她自己的還有愛他的人的生活必須無死角控製,不然就像吃了豹胎易筋丸一樣整天提心吊膽。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酒越喝越多,話越聊越嗨,愛情得意的,就衛勝青自己。這哥們一臉淫,蕩的嬌羞,千裏之外取人貞操,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衛勝青的春天怎麼就這麼風和日麗。
晚上客人一波一波離開,生意沒那麼忙了,夏芳笑吟吟的走過來,帶了幾隻串,一盤花毛一體,加入了聊天的隊伍。
夏芳是那種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人,聲音發嗲,身段還好,如果他自己不說,你絕對不會想到她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
張椽坐在夏芳身邊,斜眼就能看見雪白的海浪,醉眼迷離的他常常不能管住眼部的肌肉,當然更管不住血液老往某一個地方衝。衛勝青偷偷懟了張椽一下,眼神裏全是意味深長,張椽腦海裏頓時出現了他淫笑遍布全場的畫麵。
“姐”衛勝青歪著腦袋斜著眼問,“你說張椽這招管用不?”
夏芳落落大方道:“對小姑娘或許管用,對我屁用沒有!不過現在的小姑娘也厲害得很,可不是我們那個時候了,純淨的簡直能直接飲用。”
張椽哈哈大笑,趁機斜眼賞了一眼巨浪,讚賞夏芳說話幽默,比喻貼切,有錢鍾書之風。
夏芳問:“錢鍾書是誰?”
張椽道:“一個老頭,幽默的就像大自然的水和空氣,人類的拉屎和放屁,渾然天成。”
夏芳道:“不認識,不過你帶他來吃串,我給他打九折。”
張椽道:“等一百年我死後一定給他帶到這個口信。姐,你給分析分析我們老大和老二這事?兩位嫂嫂能回心轉意嘛?”
夏芳吐了一口毛豆皮,又把血紅的指甲紮進花生殼裏,剝出一顆粉紅的花生豆,優雅的放到嘴裏,說:“不一定,看這兩個姑娘對他倆的感情有多深,愛之深,恨之切嘛!其實也不用搞什麼英雄救美,美救英雄,就大大方方的去認錯,坦白一切,我覺得人家姑娘也不會不講理。要是我,我肯定接受道歉。”
張椽頓感興趣,忙問:“姐姐,你這好性格的人哪裏找去?可惜姑娘們並不像你一樣。”
夏芳格格嬌笑道:“我脾氣壞著呢,我就是覺得你們孫老大是個富二代,有錢啥都好說,幹嘛不跟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