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宇緊緊握住手臂,一臉怨恨,狠狠說道:“唐飛,你竟然敢陰我,我要殺了你!不,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飛聞言眼神一冷,掃了李天宇一眼,心下著實是怒了,傲氣上來,道:“李天宇,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惹我,否則我也一定不再放過你了!記住,最後一次警告了。”
李天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不已:“警告我?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給我警告?你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唐飛淡笑不語,轉頭對一旁滿臉不悅的安詩詩說道:“詩詩啊,到你宿舍了,你先上去吧。我很榮幸今天能與你一路走回來,我也很高興今天你能來找我,讓我這個晚上不至於孤孤單單一個人在一個空房子裏度過。”
安詩詩聞言一愣,整個人都懵住了。
因為唐飛說得太曖昧了!
首先,“詩詩”這個名字,唐飛是第一次叫,而且叫得非常自然,很親昵的樣子,要知道在此之前,唐飛一直都是非常客套地叫她“安大校花”的。
其次,說什麼高興你找我,這不是明著說是她安大校花倒貼到唐飛身邊去麼?
這也不要緊,最後那句才是最嚴重的,因為她找了他,他就不用一個人“獨守空房”了——對,就是這意思。
這個意思,這種語氣,實在是太曖昧不清了,讓人有一百張口都無法辯駁。
安詩詩是真的無法反駁的,因為唐飛說得曖昧,似是而非。誠然,如果不是安詩詩上門揪住,唐飛就真要一個人度過一個晚上了,也是在一個空房子裏頭,隻不過是警局的拘留室罷了!
最為緊要的是,這些話都當著李天宇的麵說出,那就真要人命了。
頓時,安詩詩明白過來,唐飛這是拿話氣李天宇呢!
掃了一眼過去,果然發現李天宇聽了之後渾身顫抖,看看唐飛,又看看安詩詩,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難道說,這兩個賤人真的有一腿了,就在今晚?
一想到這裏,李天宇殺人的心都有了。
“詩詩,你……”李天宇有些不信,滿臉詫異地看向安詩詩。
安詩詩被看得滿臉通紅,想反駁什麼,可話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句:“我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你們兩個就別鬧了,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說完,也不理兩人的反應,轉身就進了宿舍大門,很快消失不見。
這一下,別說李天宇,就是唐飛也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意識過來:“我擦!本想利用安詩詩來氣一下李天宇,沒想到我反被她利用了!”
安詩詩對他的話不反駁,也不辯解,反而似是而非地默認了!
為什麼?
也許,她是想通過這個方式這個場景來真正地拒絕李天宇,讓他死心!
李天宇死心了嗎?
不!
他出離了憤怒!
安詩詩轉身就走的姿態,在他看來,是真的默認了唐飛剛才那些曖昧的話,這麼說,他一向視為己有視為禁臠的安大美女,投向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四年啊,他追了整整四年,到頭來,煮熟的鴨子飛了?
如果是輸給了什麼有權有勢的男人,李天宇也就認了,可是輸給唐飛,這算什麼事!一個窮小子罷了,學的還是沒有多少前途的中醫,他憑什麼能贏?
李天宇的不服氣轉為了怨恨,他雙目充血,惡狠狠盯著唐飛,像一頭噬人的惡狼,簡直就要撲上去撕咬一般。
“唐飛”李天宇一字一頓,頭皮都炸了,一步步走近唐飛,整個身心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沒有其他情緒了。
“憑什麼!你憑什麼!”李天宇悲憤痛斥,“你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你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沒有勢,沒有前途!詩詩憑什麼跟你,怎麼會跟你!你說,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唐飛此時非常欣賞他造成的情景,李天宇不舒服,就是他最大的舒服,因此哪怕李天宇貶低他,他也隻當是一個瘋狗在狂吠而已,並沒有生氣。
相反,他好整以暇,一臉笑意,淡然掃了李天宇一眼,嗬嗬笑說:“你問為什麼?唉,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隻能說,我比你有魅力吧。沒辦法,魅力太大,美女都忍不住投懷送抱,我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啊。”
“放你媽的狗屁!”李天宇沒想到唐飛還繼續語言打擊他,狂吼起來,理智再也無法戰勝情緒,大叫一聲,衝了上去,張牙舞爪撲向唐飛,想要扇他幾個耳光。
唐飛等的就是他這一下,眼睛一亮,在李天宇衝到麵前的時候,二話不說,右手瞬間出擊,狂扇過去。
啪!
一個結實而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李天宇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