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誌熙眉頭皺了起來,俊臉有些凝重了。
誰都知道射擊之類比賽,誰先出場就誰占了優勢,因為壓力全都在後邊出場之人身上了。隻要前麵的人發揮出色,後麵的人就要承受絕大的心理壓力,稍有不慎,自己都崩潰了,不戰自敗。
唐飛大方得很,直接就把這好處讓給了樸誌熙。
夏青曼不滿地瞪唐飛一眼,她本來是來個客套話,接下來就想說抽簽決定出場秩序的,哪像到唐飛連這個都省了。
“這家夥,這算什麼,藝高人膽大嗎?”夏青曼心裏有些埋怨。
小女人的心思複雜得多,圍觀的人就沒有這種考慮了,紛紛為唐飛叫好,說他風度絕佳,大度而大方,是一個中國爺們。
這話反著聽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在說樸誌熙不是爺們了。
叫好的人之中也有遠處圍觀的安詩詩,她美目閃光,對李天宇說:“看來我們白擔心了,唐飛信心十足,看來應該有十足的把握勝這個樸誌熙了。”
李天宇心裏暗恨啊,他才沒有為唐飛擔心過絲毫呢,如果唐飛的對手不是帥得可以搶他風頭的樸誌熙,而且還是一個外國人,他說不定是希望唐飛輸掉這次比賽的。
“詩詩,唐飛在射箭俱樂部混了四年,哪怕是一頭豬,都可以混出一些水平來了。這個樸誌熙是學跆拳道的,估計接觸弓箭比較少,所以呢,他輸掉也很正常。”李天宇一臉微笑地說,表情很篤定。
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唐飛在安詩詩麵前出風頭,先打一個預防針,就算唐飛勝了,也可以給他安一個勝之不武的理由。
安詩詩沒有多想,輕點螓首,目光轉到場中,又有些緊張了。
場內,樸誌熙並沒有拒絕唐飛的承讓,他也深知先出場占優勢的道理,二話不說,也沒有客套,拎著弓箭就出場來。
他來到線前,麵對三十米開外的箭靶,一臉肅穆,深吸一口氣,心神漸漸平靜下來,心外無物,耳中也屏蔽了周圍的喧鬧,全副身心都灌注在比賽中了。
嚴肅的樸誌熙精氣神都達到了頂點,那鎮定的氣質散發開來,就好像一個高手,不怒自威,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等他發箭。
唐飛看著樸誌熙,不由輕輕點頭,別的不說,集中精神這一點上樸誌熙勝過很多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高手對壘,能否專注,是決勝的一大因素。
在這一點上,樸誌熙不愧是一個跆拳道黑帶高手,有他自己的一套。
緩緩的,樸誌熙拿起一支箭矢,輕輕搭在了弓上,用力拉慢了弓,全神貫注對準三十米外的箭靶。
那動作,非常純熟,也非常標準,不像一個外行,反而像經過千錘百煉的訓練一樣。
這一刻,不少人都緊張起來。
“希望這家夥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夏青曼緊張得有些窒息,這場比賽,她的賭注是最大的。
唐飛輸了不過是退出俱樂部,而當中宣稱射箭不如跆拳道的話,那對射箭俱樂部的打擊才是最大的,到時候受到恥笑的肯定是她這個新任會長!
馬天華也緊張得微張嘴巴,喃喃說道:“這家夥的技術肯定像國足那樣臭不可聞,這一剪一定也是打飛機一樣射到天上去!”
在詛咒與祈禱之中,嗖的一下,樸誌熙放開了搭箭的手。
咻的一聲,利箭射出,直飛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