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男子都看得一愣了,慢慢站起來,笑了:“這次真都不用急了。”
語氣雖然還顯得中氣不足,卻不想剛才那麼虛弱了。
安詩詩兩人還看到這受傷男子活動了一下他手上的手臂。
“你……”安詩詩美目圓睜。
受傷男子嗬嗬一笑:“血不流了。”
“不流了?”安詩詩不信,“怎麼可能不流了?”
受傷男子抬了抬受傷的手,沒有說話。
安詩詩美目睜得圓圓的,明汪汪的眼睛盡是疑惑之色,她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李天宇,剛才發生什麼了?唐飛呢?”安詩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我……他……”李天宇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最後搖搖頭,“詩詩,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怎出於什麼原因,他沒有說實話,更沒有說是唐飛的功勞!
“唐飛到底做了什麼?”安詩詩又問。
李天宇吸了一口氣說:“沒什麼,我並不清楚。”
受傷男子斜眼看了李天宇一下,似笑非笑,也沒有說話。
安詩詩輕搖螓首,心下暗香:“算了,先救人再說。就算是唐飛真幫上了忙,這人也還是比較自私,若不是李天宇激他,他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太自私了!”
在安大美女心中,唐飛已經被打上了自私冷漠的標簽了!當然,她不知道唐飛也是被逼於無奈的。
這誤會深了!
受傷男子上前兩部,一把坐到推椅上,嚷嚷起來:“你們別發呆了,送我去縫一下吧!”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留下滿腦袋的疑問,把受傷男子推到了急診室,給值班醫生醫治去了。
值班醫生鍾明一大早上班,還沒坐定,就聽到護士來報說有人被砍傷了手臂,已經送進手術室,讓他去處理一下。
鍾明快四十歲了,對於砍傷的處理經驗豐富,知道這類傷最怕傷到動脈,也最怕失血過多,並不敢怠慢,匆匆就進了手術室。
一進去看見病人坐在手術台上,並沒有躺下做準備工作,鍾明不由厲聲問旁邊的護士:“怎麼回事!怎麼還不給他麻醉!”
護士有些委屈:“他說……他不疼。”
“不疼?”鍾明快步上前,入眼就看到病人右手包紮的毛巾都被血液浸透了,不由抽了一口涼氣,看情況,傷口很深。
剛想說什麼,鍾明眼睛微掃,發現病人手臂上方有一拍小口子,血跡點點,愣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鍾明怒了,滿臉通紅,“誰在他手上亂紮針口的,連麻醉針都不會打了嗎?”
“你也可以說他是麻醉針,不過我想麻醉針是止不了血的。”回答他的人是坐在台上的病人,隻見他一邊說話,一邊動手解開包紮的毛巾。
“別……”鍾明剛要阻止,毛巾就脫落了下來,傷口顯露在前。
傷口就在手腕背部,深有一寸多,大片血肉都翻了出來,血淋淋一片,深處甚至可以看到那裸露出來的白骨!
很恐怖!
“嘶……”
鍾明隻有吸氣的聲音,人都傻住了,因為他看見更恐怖的事情--
血停了!
按道理說,如此嚴重的傷勢,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就算不是血流如注,血液肯定也汩汩流個不停。
現在呢,除了血跡以及模糊的血肉,卻看不到任何血流的痕跡了!
“怎麼會……”鍾明整個人都看傻了,剛開始以為眼花,還用手臂擦了擦雙眼,再仔細看,依然還是沒有血流出來的樣子。
他的目光漸漸移到了傷者的手臂上的那一排小口子,他漸漸明白過來:“有人在這裏動了手腳……把血止住了……”
不單止血,看這病人的樣子,什麼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這簡直比麻醉藥還要好使啊!
這顛覆了他的常識!
“這……不可能!”鍾明嘴上隻有喃喃的自語聲,整個人都迷糊起來了,“還有,這些小口子的排布,怎麼這麼眼熟,我好像在那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