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當我有意識的時候,隻感覺到,好像有一隻大手在一直推搡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十幾個小道士圍在我的床邊,都一臉焦急的看著我。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說。
“師叔祖,你惹大事了,還不知道吧,你師傅都快要瘋了。他說要一會兒扒了你們兩個的皮。”一個小道士說道。
“怎麼回事?我跟胖子不就是吃了點酒喝了點肉嗎?這個師傅他老人家也知道啊!”我迷迷糊糊的問。
“你現在還是不要問那麼多了,趕緊穿上衣服去吧,否則你師父連我們都要一起罰了。”
說完幾個小道士不容分說,拿出了兩件道服。直接套在了我跟胖子的身上,隨後便拉著我們一陣風一樣衝向了清風觀的後院。
到了後院我才發現,整個清風觀的道士們基本上全都在這裏了。我四處觀望找師傅在什麼地方。最後發現他正跪在一張老道士畫像的前麵。小臉兒鐵青小手緊握,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師父今天不是我跟胖子辦事嗎?你在這裏跪著幹什麼?”我舔著臉問。
嗖!
我話音剛落隻見師傅,手中變出來兩個拂塵。直接沒頭沒臉的往我跟胖子身上招呼。
劈裏啪啦!
“好啊!你們兩個混蛋,睡到現在,讓你師父我多在這裏跪了五六個小時。看我怎麼教訓你們兩個。”
聽到這裏,我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師傅昨天被他師兄帶回去肯定是受懲罰了,懲罰的時間可能跟我什麼時候睡醒有關係。
“師傅別打了我們兩個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們吧!”我跟胖子隻能抱頭鼠竄。
這次師父,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直打得我跟胖子都鼻青臉腫才停下來,甚至我都感覺自己的鼻梁骨骨折了,幸好,這段時間以來,我已經習慣了挨打。
足足5分鍾過後,師傅才喘著氣停下手,仿佛是打累了,氣呼呼的看著我跟胖子。
我疼的呲牙咧嘴,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心裏想,這小畜生下手太他媽狠了。
“好了,你們兩個還不趕緊跪下來拜師。”師父說。
“師傅你是不是先給我跟胖子療傷。”我說。
“哼。”
師傅冷哼一聲,手裏泛起兩道白光,分別落在我跟胖子身上,我已經習慣了遏製帶來的疼痛,咬著牙忍了過去。
隨後便是一係列繁瑣的拜師禮。
在這中間主管禮儀的導師說了很多,我沒有聽清也懶得去記,隻記住了一句話,那就是,一入清風觀,一生就是清風觀弟子,永生永世享受清風觀的庇護。
這一套裏下來足足過去了兩個小時,跪得我膝蓋生疼,盼望著早一點結束。
直到我聽到了禮畢兩個字,心中鬆了一口氣,剛想站起來就聽到師父嗬斥道,“跪下!”
我身體哆嗦,愣是沒有敢站起來,疑問道,“師傅怎麼了不是已經禮畢了嗎?”
“你現在已經正式拜師了,難道師傅讓你跪下還需要理由嗎?”師傅很得意的說。
我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恨得咬牙切齒,卻沒有一點辦法,胖子在一旁傻乎乎的問道,“師父,師弟都已經有了法名了,那我叫什麼呢!”
“你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師傅一臉猥瑣的笑容,以後你就叫空順吧,孝順的順。”
“我們兩個一個叫空孝一個叫空順,你這不是讓我們兩個人孝順你這個小屁孩兒嗎?”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對了。”師傅這次難得沒有生氣,一臉奸笑道。“以後你們兩個就好好孝順我吧,空孝,今天晚上記得給我去洗腳,我在房間等你哦。不過你們兩個現在得跪在這裏。”
說完之後師傅很是得意一臉悠哉悠哉的跑走了,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高興。
我跟胖子則大眼瞪小眼一臉苦瓜色,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上了賊船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
我揉了揉酸痛的膝蓋。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胖子,屁顛屁顛的去打洗腳水。
去伺候別人洗腳,我都這麼開心,我感覺到自己真賤,不過這也沒辦法,給師傅洗腳總比在這跪著舒服。
“就當伺候自己兒子了。”我在心裏不停安慰自己。
“師父我來給你洗腳了。”我站在門前喊道。
“進來吧。”師傅的聲音。
我推門向裏麵看去卻沒有看到師父身影,“師父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