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山上去的時候,師父和白毛屍怪仍在戰鬥,打得是難解難分各有勝算,此時那白毛屍怪越來越慎人,形體徹底變了樣,那白毛有半米長,每一根都像針尖一樣,看起來非常紮眼。
這白毛屍怪與尋常陰魂妖怪不同的是,在它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戰栗的寒氣,即使離得老遠,我也會被震懾到,而且相教之前,這寒氣更加逼人了。
師父與白毛怪的打鬥非常快,法術與妖術的對撞,力量與體能的較量,尤其是速度,作為一個旁觀者,我看得目不暇接,很多細節捕捉不到,心裏就生起了寒意,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我能參與的,連個炮灰都算不得。
饒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雖然過了眼福,接下來我就遭了大殃,感覺上明明藏的很好,卻不知怎麼著,那白毛屍怪忽然甩開師父,往我這邊看來,張開血盆大口,流著瘮白的口水,叫道“龍氣!”
我還沒反應過來,卻發現這玩意已經到了我的麵前,一口咬來,這隻是我能夠捕捉到的一瞬間的畫麵,卻已經嚇死了,下一刻我會變成什麼,難道已經被咬成肉塊?
還好師父發現了屍怪的異常,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屍怪的腳爪,一把將它丟飛。而後揪起我就逃,我以為他要罵我多事,扯後腿,沒想到師父竟然很開心,一邊帶著我高速躲閃,一邊說“那廝陰氣太重,不好對付,愛徒你來得巧,正好助為師一臂之力。”
師父的速度實在太快,那風吹得我臉疼,卻在這時聽到要我對付屍怪,我那心就像掉進了冰窟窿,懇求道“師父啊,你倆的動作我都看不清,我隻能當累贅,您老還是趕緊把我丟了,去對付它,我自己能跑,事後保證伺候好您。”
“不,你是活人,可以用陽氣克製住它身上的陰氣,削弱它實力,為師正好超度了它。”師父卻不肯放我。
我知道他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戰戰兢兢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師父瞧了瞧我“你去吻住它,封住它的陰氣!”
我聽了就掙紮起來,這不是讓我送死麼,而且吻住,你親得下去?雖說是旗姐變得,哪還有半點人樣,一個既惡心又恐怖的怪物,這破事我打死也不幹!
師父見我抗拒的厲害,動了點心思,他忽然猛地轉身,對著那妖物,一腳把我屁股踹開了花。疼點我都能忍,可是一陣暈乎,等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緊緊的抱著這屍怪,嘴巴跟她對在一起,一股陰森的寒氣從它嘴裏吹進我身體,它周圍那寒氣滲入我每個毛孔。
尤是那張惡心恐怖的臉,這麼近臉對臉,所有細節都可以看清,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恐懼。當時眼淚掉下來,恨師父到了極點,這可是我的初吻啊,竟然跟個這麼惡心的東西,忽然下麵涼颼颼,原來水龍頭都失靈了,尿了一褲子。
臥槽!我沒法出聲音,像個木雞一樣發著呆,也不敢鬆手,誰知道鬆手鬆嘴會不會被殺掉,心裏隻咒罵著師父,盼著他趕緊收了這怪物吧。
師父終於找到機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桃木劍刺入白毛屍怪身子裏,伴著慘叫,取出抓鬼的葫蘆,一陣咒語念下,對著屍怪正聲道“收!”
那葫蘆便自己開蓋,瓶口放出剛正的金光,照在我倆身上,那寒氣瞬間被清散。這時候那屍怪激烈的掙紮,力氣像個平常女人,我控製住它不難,可是它卻變出了旗姐的麵容,眼角帶淚,連連搖頭乞求我。
我心一軟,想放開它,師父一聲吼,我便立刻想到六嬸的話,隻要是想吃我的就不能手軟,於是心一橫,死死製住它。它氣急敗壞又回到屍怪的麵容嚇唬我,終究還是不敵葫蘆中的金光,被撕碎一樣,被葫蘆收了去。
可是在它被收走的一瞬間,我忽然又感覺到劇烈的涼意,從它的口中吐出了一絲陰魂順著我嘴巴進入我的身體,我不禁顫了一下,卻沒有太在意,因為師父也沒發現。
九死一生,終於收了這妖物,就連師父也累的坐在地上,我就更不用提了。可是我受了虐dai,心裏平不下來,吻住屍怪是什麼鬼,一怒之下跟師父打了起來,師父從容招架,卻不還手,然而我根本打不到他一點,我都要氣哭了,無論如何要給他一巴掌。
鬧騰一會兒,師父有點煩了,一腳將我撂倒在地,罵道“知道你心裏委屈,鬧鬧就得了,沒完沒了?”
我也是被嚇得徹底慌了神,話都不會說了,憋了半天,說了句胡話“你特麼賠我褲子!”
師父噗嗤笑了出來“瞅你那點出息,行,待會陪你買褲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