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不少的時間,我在附近拾取了足夠的枯枝,連帶著那副棺木一起燒掉。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怎麼還不回來?”湯妙思急得團團轉,“不會出事了吧?”
村頭,湯妙思來回踱步,此刻她的心裏亂極了。
“龍太太。”我沒打算嚇唬她的,這樣的出場方式我覺得非常正常。
“突然間跳出來你想嚇死人啊?”湯妙思對著我一陣拳打腳踢。
“啊喲,好痛。”
“怎麼了,哪裏受傷了?”湯妙思連忙問我。
我咳嗽一聲,“胸口。”
“我看看。”湯妙思居然要脫我衣服,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隻是嘴上還是要說:“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算了吧。”
“你一個小屁孩還跟我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給我脫。”
湯妙思的包裏有一種精油,挺香的,她將精油抹在手心,然後在我受傷的胸膛上揉搓起來,手法非常之好。
她的手好柔軟,我輕輕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天色太晚,要怎麼辦?”
湯妙思問道。
我建議道:“回村子裏去住一晚吧。”
可能是被嚇怕了,湯妙思的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去。”
“那你就一個人在這裏好了,如果碰見什麼髒東西,我可救不了你。”
“討厭死了。”她飛快的走到我的麵前,一副小女人姿態。
“抓著我的手幹什麼?”我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得意的表情。
“別逼我。”
我嗬嗬一笑,帶著湯妙思回到了她嬸嬸的家,一想到那些壇壇罐罐裏麵裝的都是人頭,湯妙思便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胳膊處傳來的柔軟簡直讓我爽呆了,僅次於平新兒啊。
本來我的意思是一人一間,但是湯妙思說害怕非得跟我同睡一間。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混蛋,你要是敢亂來,剪了你那玩意。”見我壞壞的笑著,湯妙思威脅道。
躺在床上,我昏昏欲睡,“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走山路呢。”
坐在另一頭的湯妙思瞪著我,“你先睡。”
我無奈的聳聳肩,“好吧,你說了算。”
“慢著。”
我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問道:“又有什麼事?”
“還是等我睡著了你再睡。”
“一會一個樣,你鬧哪出?”
湯妙思弱弱道:“我害怕。”
我從桌上的太極八卦道包內取出一個符紙折成的掛飾,塞到湯妙思的手上,說道:“戴上,有了這個,你就不用害怕了。”
湯妙思半信半疑的將掛飾戴上,“這個真的沒有問題嗎?”
“乖,別鬧了。”
當我躺下的時候,困意襲來,沒多久就進入了夢想。
翌日。
我被一聲尖叫聲給驚醒了,睜開眼睛,發現湯妙思摟著我,腿還架在我的身上。
湯妙思這睡相也是絕了,我慢悠悠的說道:“別吵,我還沒有睡夠啦。”
結果我被一腳踹下了床,然後湯妙思嘴裏大喊著:“臭神棍,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好冤,“你睡過來的好吧。”
在我的提醒下,湯妙思總算發現自己冤枉我了,她哼了一聲,蠻不講理的將我推出了房間。
砰一聲,她關了門。
我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然後就敲著門,“龍太太,你不能這樣,我還想再睡一會呢?”
隻是裏麵毫無反應,我隻好去另一間房補覺去了。等到我跟湯妙思出發時,已經日上三竿,睡的好舒服。
“先到縣裏去,把這裏的情況說明一下,然後我還要來這裏做一場法事,之後就可以回清海市了。”
我把情況簡單的跟湯妙思說了一下。
她很理解,當我把這裏的事情做完後,便跟著湯妙思一塊回到了清海市。
用鑰匙打開房門後,我看到了禿頂的謝大寶,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躺椅上,手上拿著我的茶壺一邊喝茶一邊看韓劇。
“謝大寶!”
“那麼大聲幹嘛?”謝大寶氣定神閑的說道。
這時候我也管不上他了,連忙跑去看了看自己放茶渣的抽屜。
嗯,喝了我不少茶渣。
接著又掀開床墊,“啊,我床墊下的零錢呢,謝大寶,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