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朵狂暴的黑色旋風,先是將自己全力一擊的偷襲殺法給攔截阻斷,進而更是再把自己的本宗法寶破雲劍糾纏裹住,飛劍門破雲宗宗主陳果不禁顯得有些慌亂,心驚不已,此時,他聽見陳祖全那般言語,不及回口,就已經汗如雨下,打濕衣衫。
忽然,正在苦苦堅持,咬牙死扛的陳果,他猛然發覺自己那把已經快要被這黑色旋風拉折卷斷的破雲劍,居然重新又再直立起來,恢複原狀,見此情形,陳果不及多想,慌忙把手一招,急急忙忙順勢將他那把破雲劍收了回來。
陳果收回破雲劍之後,這才定睛觀瞧,卻見原本黑如墨汁的狂暴旋風,此刻在其表麵之上,竟然薄薄的披上一層金粉,使其看上去不如先前那般黑素可怖,而且,這些金粉洋洋灑灑,纏纏綿綿,好似將這旋風的轉速也是滯阻不少,使其顯得威能銳減。
“呔!陳祖全,你休得張狂,本座來矣!”人隨聲至,劍比人快,在這關鍵時刻,烈日宗宗主鍾毅突然而至,他一邊兒狂喝,一邊兒祭出烈日劍,不等烈日劍與這黑色旋風真拚硬打,隻是靠著先行飛出的那些金色光芒,鍾毅竟然就輕輕鬆鬆斬退旋風,從而救下了陳果。
鍾毅一招退敵之後,卻是滿麵狐疑,他在心裏奇怪,為何這次陳祖全如此不堪一擊,可是,不等他猜出原委,就已經眼見答案,他隻見到被自己斬退的狂暴旋風猛然縮小化形,變成一把黑色小傘落入陳祖全手中,隨即,那陳祖全收回小傘華麗轉身,竟然如那燕子抄水一般,掠向遠處。
鍾毅隨即恍然,知道這陳祖全隻是懼怕自己三人組合而出的天象劍陣而已,他不由自得一番,隨即卻是去到陳果身邊探問虛實。
“陳師弟,這陳祖全怎麼突然殺至此處了?”鍾毅不問自己師弟有無損傷,直奔主題而去。
“唉,我也不知啊,魔尊初時交代的清楚,他一人對付那些化靈門高層足矣,讓我們隻管屠山滅門,仔細搜查山內奇珍,照此來說,那幹人等早都應該被魔尊擊殺當場了,可這陳祖全突然來到這裏…莫非…咱們魔尊…?”陳果說到此處,不敢再言下去。
“叱!休得胡言亂猜!魔尊那般實力在那托缽散人的拚命神通之下,尚可護得我等周全,他怎麼可能還會失於幾隻喪家之犬?”鍾毅臉色一沉,對那陳果嗬斥言道。
陳果被斥,老臉一紅,顯然也是覺得自己亂猜不吉,暗暗自責。
鍾毅罵完陳果之後,他卻自己猜測言道:“我看,多半是這陳祖全詭計多端,不舍異寶,他並沒有隨著眾人一同撤出,而是悄然轉回山內,準備暗中取寶,再行帶出,不料他藏匿不穩,卻被你撞見。”言罷,鍾毅撚須大點其頭,好似自己真就有那料事如神的本事一般,自顧得意。
不想,陳果聽到此話,卻是牢騷滿腹,大吐苦水,他道:“異寶?這裏?煉寶堂?惱死我了!我帶這些弟子門人已經不知道反複搜刮多少次了,這裏均都隻是一些尋常材料,普通法器而已,哪裏會有什麼稀罕異寶啊?”
鍾毅笑而言道:“既然是異寶,哪會那麼容易尋到,繼續找吧!”
陳果見說,苦笑道:“我若不是存著和你一樣心思,早就帶人去到別處了,哪裏還會糾結在此?”
說到這裏,陳果忽然眼睛一眼,忽然破開笑臉望向鍾毅,嬉笑問道:“對了,你去坐忘峰上可是所獲頗豐啊?”
鍾毅聞聽此話,卻是一臉晦氣,他鬱悶言道:“罷了,罷了,那處地界,不說也罷!”
原來,這鍾毅帶人上到坐忘峰中,卻是吃虧不少,損失慘重,坐忘峰上的陣法禁製與這光霧山內的陣法分屬不同,故此,飛劍門利用化靈門之內奸隻是破壞了山內的陣法,而那坐忘峰上的卻不敢動其手腳,一來擔心引出魔尊,二來怕是露出破綻,打草驚蛇。
這樣一來,坐忘峰上陣法完好,禁製有效,鍾毅等人上到峰去無不都是硬拚強打,損神費力,而且,那些陣法禁製的威能,對於鄭程洋來說,或可花些功夫就可一一破去,而那鍾毅等人上去,能夠勉強脫身返回,就已經應該感恩天地,拜謝運道了。
所以,鍾毅此行自是一無所獲,空手而回。
聽罷鍾毅所說,陳果不及發出言論,就見到一名飛劍門弟子匆忙來報,說是於景定、陳祖全雙雙殺來,而且,他們還帶有許多化靈門子弟。
聞聽這話,鍾毅、陳果二人相顧失色,他們萬沒想到,本已急急如喪家之犬一般逃脫之人,緣何複燃鬥誌,重又殺回?
原來,這陳祖全確如鍾毅來時所想,他果然是懼怕那三位宗主取齊之後發動天象劍陣,所以,他見突然又有宗主殺到,一向謹慎多慮的他,自然選擇先行避讓,不過,待他離開以後卻並未走遠,而是悄然潛在暗處,遠遠探視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