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瀾國302年,新一任臨王即墨雲鴻登基。
夏安城還是一樣的熱鬧。跟三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仿佛那一場腥風血雨從未出現過似的。藍鳶站在醉和樓的窗前,看著熱鬧非凡的大街,抿著嘴笑了笑,似笑非笑。她用了兩年的時間,創辦了這個醉和樓,哪些朝廷裏的人倒是經常在這裏談論朝廷的事,三年前的風雨,那消息早被當今的皇帝即墨雲鴻封鎖住了。想到這裏,她苦笑了兩下,天邊的夕陽映著她的一身藍,長發直的疏散在身後,麵紗下的臉若隱若現,漆黑的眸子有些深沉。她不過才十九歲。
藍鳶轉身離開房間,來到樓下,那些人些的目光,帶著一些好奇看向她。或許是好奇她的臉,也或許是她身上那股沉穩的氣質。她並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目光。徑直走出醉和樓,雖說醉和樓是她創辦的,但這兩年,她來的次數不超過十次,一般的消息都是醉和樓老板雲姑告訴她的。現在她手下所擁有的人數,不過十多個,太少。她準備實行計劃了,這麼點人並不夠。
夏安城東邊的一個巷口,那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她進去了,巷子裏四周都是石壁,跟夏安城街上是天壤之別,巷子裏出奇的寂靜。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出口,是一個大場地,人不多也不少。這個地方是賣奴場。奴隸要麼就是野孩子從小養到大,要麼就是被捉到的受傷武士。還有法師。這些地方的客人一般是王府上的人,買去做保鏢暗衛家奴這類的。
她走到賣奴場的一個深處,有許多被籠子關著的人,還有被鐵鏈鎖著的人。她小的時候父親帶她來過,那個時候,她總是會傷心。可憐這些人,但現在的她不會了。
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籠子裏男孩的身上,他身上傷痕累累,已經很虛弱了,男孩卷縮成一團。她在在意的是男孩散發出一種黑光,她走過去,站在籠子麵前,距離他很近。男孩像是知道有人,他抬頭看藍鳶。他的眼睛很清澈,有一點紅色,他臉上髒兮兮的,頭發也很亂,看不出他的樣子。大概是十六歲這些吧。她想那些買家是瞎子麼?狼族的人都不要。她嗅到了,他那股狼的味道。
這時候,一個中年胖男人靠了過來,打量了一下藍鳶,隨後點頭哈腰的笑著說:“姑娘,要買嗎?”“你怎麼弄到的?”藍鳶的聲音很清雅。那中年男人說:“上次出城的時候看到他奄奄一息了,就把他帶了回來,姑娘,你的眼光可真好,他命特別長,一個月不吃不喝都還活著呢!”藍鳶點點頭,爽快的問:多少?男人比了個一。
藍鳶從袖中掏出一錠黃金遞給他。男人眼睛一亮,趕忙收起來?“姑娘,要不要我用金鏈把他栓起來”男人貪媚的笑著。“不用,我不是買一條狗,把籠子打開。”她淡淡的說。
男人猶豫了一下,隨後向前打開了籠子。
男孩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你把他帶出來吧!”藍鳶對那個男人說。“這……”男人有些不願。藍鳶瞧了老板一眼。暗罵道:真是個廢物!然後自己起身走到男孩的身邊蹲下來,男孩轉過頭看她。正好對上了她的眸子,男孩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望著那男孩,久久不語,就這樣看著他那有點紅的眼睛,兩人對視著。籠外的男人傻眼了,當初捉這個男孩的時候差點死在他的手上,這姑娘真不是一般人。辛好他沒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