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三斤低頭一瞧,隻見貌波邦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皮包。
貌波邦語氣平淡道:“你想要的東西全都在裏麵,想把它從我手裏拿走的話就跟我來吧,我已經找好了場地。”
話落,貌波邦轉身走向對麵的一家柔道館。
已經得手了?
趙三斤目不斜視的盯著貌波邦手裏那個黑色皮包,禁不住惕然心驚,從他剛才給貌波邦打電話開始算起,到現在為止,中間隻隔了半個小時左右,再減去貌波邦從機場到龍苑小區花費的時間,也就是說,貌波邦潛入田秋家裏盜取證據,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
真不愧是緬甸神偷,牛逼!
這時,秦宛柔走到趙三斤身邊,皺著眉頭瞧了眼貌波邦瀟灑的背影,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高手?”
趙三斤點頭一笑,道:“他手裏拿的,應該就是田秋的罪證。”
“哦?”秦宛柔愣了一下,眸光閃爍,急道:“那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拿呀!”
趙三斤翻白眼道:“我說過,他是個高手。”
“那又怎麼樣?”
“隻有打敗他,才能拿到那些證據。”
“你怕了?”
“是有點兒怕。”趙三斤撇撇嘴,大言不慚道:“我怕等一會兒出手太重,不小心打傷了他。”
“呸,吹牛!”
秦宛柔瞪了趙三斤一眼,嗤之以鼻。
街道對麵的這家柔道館位於整幢大樓的最底層,門口掛著一個霓虹燈大牌子,牌子上寫著“鈴木柔術研究會所”八個大字。
鈴木?
趙三斤心頭微微一動,暗道這家柔道館感情還是日-本人開辦的啊。
趙三斤和秦宛柔緊隨其後,跟著貌波邦步入道館,剛進門,就能聽到一陣哼哼哈哈的嘶吼聲,聲音雜亂,顯然是有不少人正在裏麵訓練。
趙三斤隨便掃了幾眼。
果然。
在一樓足有幾百平方的演武廳裏,聚集著上百號人,男的女的都有,統一穿著白色道服,係黑色腰帶。
柔道和跆拳道不同,在跆拳道的段位等級之中,黑帶九段屬於最高級別,一般人隻要腰上能係一條黑帶,那就足以牛氣哄哄的到處裝-逼了,而對於柔道來說,初段到五段的新手蛋子才會腰係黑帶,六段到八段高手係的是紅白帶,至於最厲害九段和十段高手,人家腰上係的都是紅帶。
紅色,代表的是一種極度危險的信號!
根據趙三斤所了解的情況,在現在的柔道界,能真正擁有紅帶實力的柔術高手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因為要想晉級紅帶,除了戰鬥力要足夠彪悍以外,還有兩個硬性標準,一是必須終身奉獻於柔道事業,二是必須對柔道事業做出過突出貢獻。
眼前的這上百號學員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隻有幾個負責指導訓練的師傅年齡稍長,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不過,他們和那些學員一樣,腰上係的都是黑色段帶。
“喂,你們幾個,站住!”
進入大廳剛走沒幾步,人群中就傳來一聲斷喝。
緊接著,其中一個師傅迎麵跑了過來,停在貌波邦跟前,伸手攔住了他,問道:“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貌波邦依然保持著他那種堪稱傲慢的高冷姿態,嘴角一勾,冷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來。”
聽到這話,那個師傅神色一變,見來者不善,登時就警惕道:“這麼說,你們是來踢館的?”
貌波邦搖了搖頭,大眼掃了一遍那些訓練中的學員,滿臉盡是不屑之色,沉聲道:“像你們這種水平的柔道館,還不夠資格讓我親自來踢。”
“你!”
“我們來,隻是想借你們的道館用一下,打一場比賽。”
“借我們的道館?”那個師傅愣了愣,緊接著就被貌波邦的狂妄給氣笑了,冷哼道:“小夥子,我看你還不知道咱們這裏的規矩……”
“我出一萬塊,租半個小時。”貌波邦打斷那個師傅的話,有些不耐煩的從身上掏出一遝鈔票遞了過去。
“這不是錢能……”
“兩萬塊!”
說著,貌波邦變戲法兒似的,甩手又掏出一遝錢。
低頭看著那些紅彤彤的的鈔票,那個師傅的臉色微微有些發黑,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咬牙道:“把你的臭錢收起來,你這種行為對我們來說是一種羞辱!”
“我再說一遍,你們沒有資格被我羞辱。”貌波邦伸手一指身後的趙三斤,道:“我今天想要羞辱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