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癲狂的二大杆子擊暈過去。
小小的救生艇上頓時變得十分的安靜。
白依幫著我將二大杆子扶著,在艇邊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好之後,這才開口對那毛哥道。
“無論如何,此時咱們如同一葉孤舟在海上漂流,毛哥你是最有經驗的人,如何生存,我們大家還是要聽你的。”
白依說的真誠,聽完之後,那毛哥倒是什麼話也沒有再說,隻是嘴巴動了動,又抿了抿嘴裏含著的那塊兒黃桃罐頭慢慢的轉過了頭了。
相澤紗織那娘們兒看著倒是心大。
此時此刻,早就已經頭靠著艇邊,窩著身子閉目假寐了起來。
相比之下,此時癲狂的二大杆子昏過去之後,唯一讓人看起來心神不定的就是那個海平了。
這個海平可是毛哥的馬仔,而且還是個地道的慫貨,此時緊緊的靠在毛哥的身邊,這貨的兩隻眼珠子瞪的老大,其中仍舊滿是沒有散去的驚慌失措。
我還真的怕這哥們兒也會很快的承受不住開始發起瘋來。
十分幸運的是,在海上漂流了一天一夜之後,我們並沒有再遇到那個恐怖的海娘娘的襲擊。
而且,這大海還算寬容,也沒有再落井下石的趁此興風作浪。
事實上,落難於大海之上,那種感覺真的和在茫茫沙漠之中迷失方向也差不多。
不僅僅是沒有足夠的淡水補充,而且海上的日夜溫差也相當的大。
還好,白天的時候,我們身上落水時濕透的衣服全被烈日炙烤幹淨了,可饒是如此,半夜之時,海上的風吹過那救生艇時,還是會讓我們每一個人都開始不自覺得瑟瑟發抖。
雖然,此時海上有了些許輕風,救生艇也再隨著輕風緩緩的漂流移動著。
但是對於這輕風最終要將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我們依舊是心中沒有任何的底細。
也不知道在這大海之上又漂流了多久。
當我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之中被一陣嘈雜之聲驚醒過來之時,讓我們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
隻見那一直靠在毛哥身邊的海平,此時不知為何大喊大叫了起來,不過看他臉上的神色,應該也是嚴重脫水之後產生了幻覺了。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麵對著大喊大叫的海平,那毛哥卻沒有絲毫打算去安撫控製住他。
毛哥隻是瞪著一雙略顯無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身邊不停喊叫的海平,那種眼神兒讓我瞬間想起了一種食屍腐肉的禿鷲來。
實際上,此時海平口中也隻是能發出幾聲喊叫而已,他早已經就是虛弱不堪了,大聲的喊叫了幾聲過後,海平就隻能使歪著頭靠在那救生艇邊歪著腦袋嘴角帶著傻笑向著其它幾個人的臉上胡亂的掃視著。
“海平......哥哥答應你......你老婆孩子以後我幫你照顧......”
坐在海平身邊的毛哥突然的開口振振有詞的念叨起來,而且,隨著他開口念叨我還看到他伸手慢慢的從鞋幫之中抽出了什麼東西來。
沒等我看清楚毛哥究竟是拿出了什麼東西,隻見毛哥手腕一揚,就準備將手中拿著的那個亮閃閃的東西朝著海平的脖子之上猛紮下去。
毛哥此舉看到我是心頭一驚。
“操!”
我隻來及大喊一聲,緊接著就向著毛哥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