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咋說,渠胖頭狗的還活著,小命兒還能保住,這就是此時對我們最大的獎勵了。
也顧不上感激身邊的細心的白依,我是連聲開口對抱著渠胖頭的陳虎蛋低聲道。
“虎蛋趕緊的,咱倆找個幹淨地兒,給渠胖頭好好的拾掇拾掇,這小子雖然命大,但罪也沒少受,甭愣著了,趕緊的把渠胖頭抬起來走了。”
我一連聲的招呼著陳虎蛋,卻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回應,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陳虎蛋抱著的渠胖頭身上,看到陳虎蛋沒有反應,我這才抬頭向他臉上看去。
“聽見沒......”
我一邊抬頭,嘴裏還一邊急聲埋怨道。
隻是當我看向陳虎蛋的臉上是,後麵的話卻立馬說不出來了。
此時的陳虎蛋,同樣的抬著頭,眼珠子瞪得同樣老大,眼神跨過了我的肩膀,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嘴唇子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在念叨著什麼,那模樣,就如同是見了鬼一樣。
陳虎蛋這般模樣,先是看的我不禁一愣。
然而,很快的我就反應了過來。
一定是在我的身後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了。
想到此,我沒有任何的猶豫,伸手一拉身邊的白依,飛快的就轉過了身子站了起來。
而站起身後的我和白依,幾乎立刻就像陳虎蛋一樣,二人的眼睛也立馬就睜圓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剛才,我和白依附身檢查渠胖頭的情況,身後正是那被陳虎蛋兜頭砍了一刀的陳教授的屍體。
陳虎蛋那一刀砍的十分的結實,幾乎是把他自己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從陳教授的腦袋正中砍進去足足有十幾公分。
這一刀幾乎是把陳教授的腦袋整個都劈開了。
甭管是誰,遭受了這麼嚴重的一刀重劈,那絕對是毫無生還的可能,指定是死翹翹了。
因此,我們三人誰都沒有去檢查這陳教授是否真的已經完全死亡。
可就在這時,轉過身麵對著身體後方,我和白依卻詫異的看見,被陳虎蛋那全力一劈之後倒地的陳教授,竟然又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來。
那把鋒利的尼泊爾彎刀,此時依舊鑲嵌在陳教授的頭頂正中,殷紅的鮮血早就已經不再從哪傷口噴湧而出。
隻是,隨著陳教授的慢慢起身,我卻看到從那彎刀劈砍出來的傷口兩旁,似乎有粘稠的如同番茄醬一般的東西慢慢的擠了出來。
這種粘稠不停的擠出跌落在地上的東西,看著著實讓人口頭發幹。
隻不過,顯然我們幾人的注意力並不會真的就被那些玩意兒所吸引了。
我和白依還有身後抱著渠胖頭的陳虎蛋,此時三人的眼珠子都瞪得老大,根本就顧不上別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慢慢站起了身的陳教授。
站起身的陳教授,腦袋依舊低垂著,這樣的場景很奇怪,就像是他在刻意的讓腦袋上鑲嵌的彎刀正對著我和白依幾人,讓我們好好的看清楚他腦袋之上的傷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