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和渠胖頭陳虎蛋就把捕捉這隻怪羊作為重點任務,而那也僅僅是為了尋找給養。
而現在,我的目的卻不僅僅是給養,我要弄清楚這地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古宅是何人修建?甬道中這些幹屍又從何而來?還有那個招喚我們來的女人到底又是誰?
而要查清這一切的關鍵一步,就是要抓住那隻豬身怪羊。
我使勁的晃晃腦袋,腦中努力的回想著剛才前進的方向是那邊,想清楚後,我顫顫巍薇的站起了身子,摸索著推開身前的幹屍,慢慢的向前挪去。
甬道中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摸行,我根本沒有時間和距離的概念,幹屍推開一排又是一排,我估算至少有上千具之多。
緩慢的摸行在這名副其實的屍林中,我不在刻意去壓製性格中殘忍冷漠的一麵,任由它們在此刻被無限的放大,我需要讓自己變的冷默,甚至是殘忍,因為這樣我才能保持足夠的冷靜,才能鎮定的麵對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未知的凶險。
我機械的推著身前一具又一具擋路的幹屍,大腦卻在不停的分析著耳中傳來的各種微小異常的聲音。由於太過專神,以至於當我已經走出屍林後,手臂卻還保持著向前推動幹屍的動作......
最後我終於意識到我已經走了那片讓人倍感壓抑的屍林了。
我深吸口氣......隨即扶著甬壁俯身劇烈的嘔吐著。
雖然,仍然處於黑暗的甬道中,但身邊沒有幹屍的環境讓我覺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
在屍林中摸行了不知多長時間,我的嘴裏,鼻孔裏吸入太多幹屍上掉落的碎屑,我覺得我的肺裏已經被這些惡心的東西塞滿了。
我自己仿佛也變成了具惡心的幹屍......
幹嘔了半天,雖然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但我心裏卻好受了許多。
我站直身子,繼續向前挪動著腳步,剛走出幾步, 我突然踩著了一堆粘粘的東西,腳下打滑,身子一踉蹌,我差點摔倒。
我用手指從鞋底沾了點踩到的東西低頭聞了聞,立刻皺眉轉過了腦袋,這味道很熟悉,和在古宅院子裏渠胖頭踩到的那陀灰白粘軟的東西一個味道,陳虎蛋說是死豬腦子,而我認為是那隻豬身怪羊的糞便。
我把手指上的東西在甬壁上抹幹淨,心裏暗罵那怪羊不講究,隨地的大小便!真如渠胖頭所說的,它娘的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抹幹淨手指,我繼續向前摸行。這段甬道的地麵上很多這種粘軟的東西,我又踩到了幾次差點摔倒,最後隻好又背靠甬壁貼牆前行。
“娘的,看樣子是走進那畜牲的廁所了!”我低聲罵了句。
然而話音一落,我身後突然感覺一空,就像是甬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從那門裏突然伸出隻大手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心頭一驚,抬手就想把唐刀朝身後反刺過去,沒想到手剛抬起來,就又被隻大手緊抓住向上別了起來。
我一愣,心道“這哪來的練家子?小擒拿使的還挺利索,不過老子也不是白給的!不咬下你塊肉來都對不起你!”
就在我正準備狠狠的咬那隻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熱氣,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動,是我......渠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