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相約道:“姑娘,既然傷已無大礙,可願與在下出門走走?”
“耶?”清竹水一雙亮晶晶的眼瞪得老大,約會?這就是娘說的約會嗎?哦耶!娘,女兒有美男開口約會囉!
興奮地小臉紅撲撲,跳下椅子,再一看,莫道已經大步出門了,趕緊追出去。。
街道上人來車往,趕馬的、坐轎的、騎驢的,川流不息,店鋪商戶林立,小攤小販眾多。
清竹水小步緊緊倒騰,趕上莫道與他並行,這才發現莫道好高,自己隻及他的下巴。
莫道雙手倒背,閑庭散步般走走看看,一張誘人的臉讓街上許許多多人對他頻頻行長時間的“注目禮”,果然是禍水級別。
反觀自己,清竹水摸摸鼻子,雖說也屬長相清秀可人之列,但和他一比,差遠了。唉!隻怪自己命不好,五個爹爹的長相皆屬絕色禍水級別,偏偏全給哥哥弟弟們得了去,自己沒分到多少,如果自己長得也如爹爹們那般絕色,那麼莫道現在就不會冷落她了吧?想著,斜眼瞟向身旁修長的人,恰好發現他正看著自己,“撲通”心跳加快了一下下。
“姑娘何方人氏?”莫道開口問道。
清竹水被做糖人的小攤吸引過去,隨口回道:“大禮縣。”她沒說錯啊,金穀就在大禮縣的邊上。如果在東安國,遇著有人問,她就會說是忠寧縣,因為,嘿嘿,金穀的穀尾巴屬忠寧縣內嘛。
清竹水盯著糖人看得起勁,根本沒發現身後莫道的眼神一冽,濃眉皺了皺。莫道從袖袋中掏出兩個銅板放在攤主手邊,扯下一個糖人遞給清竹水,清竹水撅著嘴:“這個猴子糖人好醜哦,臉小得都看不清眼睛了。”
莫道道:“糖人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觀賞。”說著往前慢步走去。
清竹水趕上他,咧嘴笑道:“為什麼買給我?送我的禮物?”莫道冷冷一笑:“不想看你流口水的醜樣。”清竹水氣得重重一哼。
莫道不理會她的怒意,又問:“姑娘家中還有什麼人?”
清竹水狠狠地咬下猴頭,在嘴裏嚼著:“娘親、爹爹、哥哥、弟弟。。”她邊說話邊把嘴裏咬得“嘎嘣”直響。
莫道眉頭皺皺:“姑娘,食勿言。你把糖人咬那麼響,是借此泄氣嗎?”
清竹水盯著莫道,“嘎嘣”又咬下一塊糖人,狠狠嚼著:“你問我話,我當然要說話啦!怎麼可能食勿言。”
莫道沒好氣地掉頭又往前走,繼續問道:“姑娘的父親身為江湖前輩,名震天下,一定教了姑娘一身好武藝吧?”
清竹水撇撇嘴:“是教了,我也學了。可娘說,我學了半天,連三腳貓都不如。”
“哦?”莫道摸摸下巴,“未必吧。是姑娘的娘親對姑娘甚為嚴苛吧?”
清竹水道:“不是。”她的目光被包子攤前熱氣騰騰的包子吸引住。還未靠前,莫道已經上前買了兩個大包子回來,塞到清竹水的手上。
清竹水驚訝地看著他。
莫道指指包子:“吃吧,一會涼了。”冰冷的語氣幾乎可以當場把包子吹結冰。看著清竹水毫不客氣地大吃,莫道探索的冷眼又在她的身上掃個來回,問道:“姑娘可知昨天在下用的是什麼招數,把姑娘打傷的?”
“知道。”清竹水雖沒學過,可大爹爹一屋子拳譜、劍譜、暗器書籍之類的,她沒少看,“是忘川吹雪中的第四招,風卷雪揚。”
莫道從鼻子裏發出一個冷聲,哼哼著,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姑娘果然是知道的。”
清竹水差點被一口包子噎住,捶捶胸口急急看向莫道,這種說話的語氣,八成沒好事。果然吧,莫道的冷眸裏寫滿淩厲和冷酷。
清竹水下意識地和他拉開距離,安全最重要。莫道可不打算讓她逃,欺上一步:“可知忘川吹雪是什麼人在練?”
清竹水腦子裏飛轉著,書上怎麼寫來著,忘川吹雪是百年前,先皇茱吉手下一位左前鋒將軍平陽所創,為保衛帝王及其親眷所用,曆來隻有這位平陽將軍的後人才能學到。可是大爹爹有忘川吹雪的全套典數呀,隻是大爹爹認為忘川吹雪是小兒科,不屑學而已。